温维纯终于如愿以偿的进了厕所。在洗手台前,她打开镶金的水龙头,稍稍缓了口气。今天是她的悲惨日吗?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发愣,为什么làng漫的法国之行会出这种横祸?如果真的是她的悲惨日,她也认了,只希望今日快快过去,等12点结束时领到钱,明天就去诺曼底!
看看手表,距离12点还有两个小时又十五分。好,为了诺曼底,她忍,熬也要熬过去!
垂头丧气的同那个等在门外的金发男人再度进场,舞池中又响起了另一支舞曲。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一扯,他又将她带进了舞池。
看到舞池外绨米丝发青发白的脸色,佐尼菲亚立刻决定今晚跳个全场。所谓全场,就是到最后一支舞曲结束之前,他都不打算放开怀里这个女人的手!
是,她不漂亮,平凡普通到毫无姿色可言,但她很有趣,让他原本yīn郁的心qíng大好。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借她来摆脱拈人的花瓶,把自认为艳压四方的绨米丝气到发昏。愉快的主意,愉快的夜晚!
“你好瘦!”他不忘消遣她,三不五时开口。
她已经不想去搭理他了。这男人除了长相出众,自以为有些贵族的气质外一无所长。他以绅士自居,却一点也不绅士的qiáng拉她跳舞。帅哥果然欣赏不得,因为大部分都是糙包。
“怎么了,还生气?”他发现她始终双唇紧闭,难道真的生气了?的确,他承认他今晚的举止稍微有些不恰当,但可以幸运的与他共舞的女人不应该是这种表qíng吧!
问这种废话,不生气难道还高兴,感到荣幸不成?他还真把自己当王子吗!即使他是王子,她也不是灰姑娘!
12点快点来临吧!纯子如此在心中反复着。
贵族的晚宴是很豪华的,但也是很无聊的。在场的贵族除了相互聊天,谈一些政事,就是请小姐们跳跳舞,这就是贵族的生活吗?纯子在舞池中旋转的同时也在看着这个大厅中其他人的动静,场内最奇怪的莫过于那位穿着金色露背礼服的法国女人了,她一直以似乎很想跳舞的眼神看着她和带着她的男人,却又拒绝了其他所有贵族的邀请,法国人都这个样子?
“你在看什么?”佐尼菲亚实在有些不满这个东方小女人的视线屡屡忽略自己,这让自信的他有点挫败感。
“那边那个女人是不是很想和你跳舞?”她猜测应该是这样。
“哪个?”在场想和他跳舞的女人可不止一个。
“那边眼睛在喷火的那位。”温维纯笑笑。这种qíng形真滑稽,穿的像公主一样的人被晾在一边,而她穿的像个小丑的人却跳了一曲又一曲,已然成了舞池的主角。
“贴切的形容!”佐尼菲亚也笑开,“放心,我不会让她把火喷到你身上的,你只要努力陪我跳舞就行了!”他故意搂紧她一些,附在她耳旁低语。
xing感诱人的嗓音带着热力贯穿她的身体,她几乎踩错脚步。温维纯急忙调整qíng绪,她今天怎么回事,三番两次因为这个陌生的异国男人失神!虽然她承认他外表的确完美,但以她的定力,不至于对比自己小的男人有这种反应吧!
欧洲人大多外表比实际年龄成熟,所以她猜测他应该没有30岁。而且,他刚才的无礼举动她还没忘,他不是她欣赏的那类男人。
“利用我好玩吗?”她问的同时也是提醒自己这些贵族有多么无聊。
“我发现你很聪明!”他赞扬了她一句。原来这个女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她很细心,在她的刘海下其实有双灵动的眼睛。
“起码不蠢。”她是个大智若愚的女人。通常认识她的人都会由她外表判定她粗心大意、智慧平平,其实不然。而有很多时候,她认为懂的东西没必要大声宣扬,证明自己聪明并不代表什么。
“看来,一个从小受严格教育的上流贵族千金还没有一个普通的乐队乐师来的懂事。”如果绨米丝真有些许智慧的话,就不会在遭了他一年白眼的qíng况下依然死缠不放。
懂事?纯子极想耸肩表示她的无奈。29岁若还不懂事一些的话她就真的白活了!
“你今年有25岁了吗?”东方的女人都很娇小,让人判断不清年龄,但他从她的话中觉得她应该有25岁。
25?她这么青chūn吗?纯子又想耸肩。只是她现在没必要把自己的真实qíng况告诉他,这一晚的一切只是一个cha曲,今天之后,她不会和这里的人有任何jiāo集。想着,她不出声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