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啊,你奶奶不对,别伤心啊。
可是最后只能无助的看着女儿的方向,青树心里都恨死了她奶。
他们到底来gān什么的?
周于进来例行检查,青树转开脸,周于看了她一眼,说这是怎么了?眼睛跟免子似的。
青树说自己想杀人。
周于被她给逗笑了,青树上来问她爸爸的qíng况怎么样了,周于说挺好的,青树明白,这个所谓的挺好的就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最多就是维持目前的qíng况。
握着父亲的手。
“爸你听见没,要高兴点,以后会好的。”
即便知道这个以后肯定也不会好,可是话还是要这样说,青树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父亲还是在安慰自己。
青树地父亲张张嘴,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青树依然将耳朵送上去,听着,听着她爸啊啊的。
“我没伤心,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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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树现在跟的医生是袁敏,袁敏话很少,只要他们一般做完她分配的工作,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总体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周于比青树想象中的要忙,本来心里觉得其实他们俩差不多的,可是现在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青树要慢慢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也会有这种qíng况,可是家里还有别的人,在说周于八点也就回家了,现在qíng况就不一样了,每当到了周于不能回来的夜晚,青树要习惯楼道里滴滴答答的水声,要习惯隔壁一说话就能听见的尴尬。
又是到了九点左右,这个时间是最难熬的,明明困了可是却睡不着,青树起身将桌子收好,查看查看窗帘有没有拉紧,把门在关一次,周于不在家,一般她都是回来就洗脚的,不然太晚了不敢出去,光是想想就都毛骨悚然了。
青树脱了衣服,奇怪的很,以前进被窝里的时候会觉得很热,可是现在被子里冒凉风,叹口气,早知道还不如把水鳖子放进去了,细一想,这些事qíng平时都是周于在做,就是不放,他往里面那么一躺,自然也就暖了。
青树没有脱衣服进了被子里,闭着眼睛拉高被子,等了一会儿被子里终于有了一点暖气,可是却困了,挣扎着起来把衣服脱了,好不容易又躺下翻来覆去总算是睡着了。
谁说抗过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依她,还得习惯一个月呢。
周于要是上晚班了,最担心的就是青树,可是家里也没有电话,他其实是想叫青树在自己上夜班的时候回娘家去睡,可是青树不去,自己要是说了,到时候岳母会担心的。
每天只有是上夜班,他想的一定是这些,可是今天没有,因为从中午忙到现在,遇到棘手的了,时时刻刻得过去看着,注意病qíng,两个实习生都在病房里监护呢,周于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青树半夜是被尿憋醒的,怎么办。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去,要是自己出去遇上什么人了呢?
她主要不是怕遇上人,是怕遇上别的东西,越是想越是头疼,早知道就去妈妈家睡了,可是现在怎么办?
青树闭着眼睛告诉自己的大脑,其实她很困,就这样一直忍到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肚子怪怪的,穿着衬衣踩着拖鞋就往外面跑,可是公共厕所里面有人,白青树又冷,又着急。
可是她也不能对里面的人喊,你快点出来,我着急,只能继续忍。
好不容易等着那个人出来了,青树也没有管其他的直接就进去了。
从一楼回到家里的时候被窝里都凉了,也睡不下去了,叠好被子,出去打水然后洗gān净了脸,背着自己的包锁好门去了母亲家。
一进门,感觉还是母亲家暖,果然自己烧煤就是不一样的。
“外面冷不冷?”
青树的妈妈在厨房里做菜呢,青树看着一屋子的油烟子,她爸身体本来就不好的,连屋子里都是,脱了大衣。
“妈,把窗户打开吧,屋子里都是,我爸能闻到。”
白母说那窗户不太好使,推不开,青树上去推了两下,还是不行,可能是冻住了。
“行了别弄了,一会儿我自己弄吧,要不等周于回来的,青树啊快点吃饭,一会儿迟到了。”
白青树听见她妈说筹周于回来的,心里就有点火了,是不是这个家没有周于就不行了?
妈妈不能什么事儿都只靠着周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