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湛拿着拿钱毫不客气的就收下了,他是江筝的爸爸,给孩子钱,自己怎么就不能收?
这不是他的女儿啊?
江耀年原本以为袁湛不会要,自己还得làng费点口舌,毕竟面子不能当钱花,袁湛的这个工作又实在不太好,结果袁湛收了,而且脸上一点感激的想法也没有。
“那不送了,筝筝跟爸爸说再见。”
江耀年觉得自己这钱就是扔大街上,别人捡到还能对他说声谢谢是吧?这到了袁湛的手里,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不说,她还撵上自己了?他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通勤火车就是为了过来看孩子一眼。
心里觉得这钱自己就是给的太容易了。
“还不走?”袁湛看了江耀年一眼。
有男人没男人日子还是一样的过,跟过去也没什么分别,说袁湛不伤心,那不可能,她还是个女人不是铁人,伤心有什么用?
江耀年给江筝钱,自己玩骨气不要?
她要啊,凭什么不要,孩子有没有江耀年一部分?有的话,自己凭什么不能要?
至于别人愿意说什么叫他们说去,有这个钱还能给孩子买点好吃的。
江筝长高不少,身上的ròu也多了一些,小模样已经有些变化了,就是对江耀年又似乎回到过去了,毕竟成天跟妈妈生活在一起见不到江耀年。
江耀年心里堵着气。
“袁湛,咱们夫妻一场,现在我也是为了孩子好,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你看孩子看见我就一点都不亲,我是她爸爸,就是我做错了什么,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一定要扯上孩子吗?”
江耀年觉得如果袁湛没有背后对江筝说什么的话,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还真就冤枉袁湛了,袁湛现在每天忙着教孩子,教孩子将来长大别去当第三者,忙着教孩子认识字,忙着把这个家撑起来,她哪里有那美国时间教孩子这些破事qíng?
当初自己当着孩子说那些,她就后悔了。
“筝筝,妈妈晚上给你做蛋羹吃好不好?”袁湛抱起来女儿,江筝的小脸往妈妈的身上一贴,小手圈着妈妈的身体,李奶奶都说了,要对妈妈好,爸爸是坏蛋。
江耀年是连口水都没有喝上,自己带着一肚子气回来的。
王导看着进门的人,这回来的这么快?她还以为袁湛会留江耀年吃顿饭呢,毕竟给自己添堵她是巴不得做呢。
“回来了,吃饭了没?”
江耀年就拍桌子:“简直就不知所谓,我给孩子钱就好像是应该的似的,就算是我应该给的,她不会说声谢谢?孩子能吃多少?我看八成就都进她的肚子里了……”
江耀年觉得袁湛有些变化,人好像有些胖了,脸圆了很多。
袁湛要gān活,自己吃不饱就gān不动活,她能不吃吗?她有条件去躺在chuáng上伤心去吗?
白天在单位gān活,晚上去拉煤,只要下力气,就没有赚不到的钱,赚到钱现在也不用贴别人,就她们娘俩个生活,自然滋润的很。
王导拍拍江耀年的后背。
“其实她心里估计还是恨你的,我倒是能理解,算了,既然都给了,何必还想这些呢,你冲的也是孩子的面……”
袁湛保持这样的状况下去,王导不信自己没有绊倒她们娘俩的一天,只要自己生出来儿子,这个家就彻底没有江筝的存在位置,现在也不过就是付出一点钱。
江耀年走的还是过去的老路子,但是表现就比不表现qiáng,被领导提起来的很快,在单位人缘很好,谁家有点什么事qíng他都乐于帮助,背后还有一个王导给他出谋划策。
十一月的天已经越来越冷了,袁湛哄睡女儿,晚上八点自己出门去gān活,十二点回来,挣的钱就够江筝的营养费还有念书的。
江筝这小脑袋瓜子还算是不错,袁湛是觉得只要女儿有想要学习的心,自己就一定供。
她这辈子吃最大的亏就是自己没有考大学,她不能叫自己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别的孩子吃吃喝喝玩乐的时候,江筝每天就跟一个小大人似的自己捧着一本书,不会的就等着妈妈回来教。
“袁湛啊,这又要出去拉煤了?”
李奶奶出来倒尿盆正好就看见了,袁湛穿了一件大棉袄,身形都看不出来了,有些臃肿,这边的冬天冷的很,风刮在脸上跟刀刮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