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宝钧对此发表意见:“这样的事,你们早就该做了。等到现在?要是真有条狐狸jīng已经把他迷的团团转,你们硬塞给他的女人他能接受?”
萧淑兰被他这话吓一跳的样子,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顾暖:“不至于吧。长得很一般。没有我三妹的女儿上次想给他介绍的那个,不,是差远了。一个是大美女,一个,只能叫做酸菜。”
康宝钧是听不懂她这话的了,对着进来的秘书,问:“什么事?”
“有人送来东西,说是姓萧的一位先生送的,自称是先生您的小舅。”
萧夜白送东西过来?
萧淑兰立马想到昨晚上的对话,眼皮子乍一跳。
接着只见一个人提着一篮子花走进了病房里。
是一束人家清明给死人上坟时经常买的那种花篮子。
展大鹏想来想去,买一束,不如买一篮子来的方便直观。
萧淑兰和唐宝钧的脸,登时一个绿的,一个白的。
“你做什么!”萧淑兰跳起来,指着提花篮的人,“还不给我扔出去!快点扔出去,瞎眼了吗,不知道是送什么人的吗?”
经萧淑兰一说,底下的人才恍悟过来,急急忙忙把那篮子花提了出去。
“等等!”萧淑兰又一喊。
提花篮的人站在了门口。
萧淑兰走到门口,把篮子里的花连根拔起来,五只手指好像爪牙一样,一根根用力地折断,撕毁。
康宝钧听着她撕花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腰疼痛入骨,哎呦哎呦地在chuáng上打滚起来。
“给、我、烧、掉!”对着下面的人,喷出这四个字后,萧淑兰转身回病房时,砰的甩上了门。
康宝钧听见她摔门声,不叫了。
萧淑兰径直走到病chuáng前,看着他:“是不是泄漏了?”
“什么?”
“我说做的事是不是泄漏了,不然他怎么会送花过来?!”
康宝钧听见她质问的话明显不高兴,说:“你不说你自己,昨晚上突然把那司机送过来这边治伤,难道不知道这家医院是岳丈的吗?还给你撞上了他!”
开车去撞方永兴车的货车司机,打了电话向他们求助。萧淑兰在夜里暂时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把人弄到自己家医院,最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他们捂着。
“放心吧。昨晚搞完以后,已经送他出境到东南亚躲着了。公安不会因为一起车祸而已跑到东南亚找人。”萧淑兰淡定地说。
康宝钧瞪着她,没有说话。
萧淑兰见他的眼神越来气:“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说你教了些什么人?做件事都毛手毛脚的,漏dòng百出!我这是帮你收拾残局,帮你擦屁股!”
康宝钧被她骂得,正想找个地方气愤地躲着去。手机这时候响了。
萧淑兰帮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康俊甲的,直接丢给他,说:“公公问起,说我不在。”
她可不想给康俊甲留下一个整天盯着他儿子的恶媳妇的形象。
康宝钧知道她心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把手机贴到自己耳边上:“爸,我的腰,可能需要再住一段时间医院。”
“我都告诉家铭了,他说他会和人事部说的。”康俊甲说,“对了,你媳妇是不是在你那里?”
康宝钧看了看萧淑兰,后者摇头,他只好问:“爸,什么事?”
“听说她昨晚上遇到了你小舅,是不是?”
“是的。这点我也是刚听她说的。”
“那就没错了。今天我听家铭说,说很可能,昨晚上被困的长达员工,是被你小舅给救了。”
康宝钧用力地挠了下头发。
“看来你是知道了。”康俊甲听出来了。
“爸,别提了,那个混蛋,刚让人送来一束清明时节的花过来。我和我媳妇都快被气到吐血。”
“谁让你做事毛手毛脚的?”
“爸!”康宝钧急喊,“你怎么和她一样说我呢?这事儿我能控制得住吗?那些村民,一个个没文化的,你不知道我和他们沟通,都随时冒着生命危险。他们自己做的决定,我可从来没有教过他们去杀人,我怎么可能教他们去做这种要连累我们坐牢的事。是他们自己害怕,看见有人来查就慌张了,没有请示我,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