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话,你会祝福她的,对不对?”林意珊的眼睛,一直在他脸上没有移开。
对于她这种好像抓贼一样的目光,吴子聪肯定是受不了,擦过她身边回到客厅:“分都分了,不要再谈她了。既然晚上你都没来得及做饭,叫外卖吧。”
林意珊心头冷冷地笑着:分就分了。如果真的心里头释然了分手的事,何必刻意地回避谈到前任。分明是他心里有鬼。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在想着前任?想着那个聋子顾暖?
为什么?
吴子聪拨了个电话,叫了份披萨。拉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看他貌似要喝酒仿佛要消愁的模样,林意珊一刹那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而出:“我实话告诉你吧,她有男人了!”
吴子聪扭过头,一眼she到她宛若张牙舞爪的脸上。
林意珊对上他的眼神,感觉到他的眼睛,和以往完全不一样,冰冷和无qíng,底下微微的,还含了一股隐怒。
她不知觉地打了个哆嗦。
“都说了,不要再谈她了。你这么爱谈她,不觉得你自己很愚蠢吗?她和你有什么可比xing。”
吴子聪拉开易拉盖,喝了一口啤酒,接着把瓶子放到了桌上,说,“我给你叫了披萨,我还有事回公司一趟,明天可能要出差。”
“什么?”林意珊抬头。
“不用这么诧异。你要嫁的,是一个要赚钱的男人。不然,怎么支付起你以后奢侈的生活成本。”
林意珊对此没有话说。
吴子聪拿起刚才自己丢下的车钥匙,走了出去。
林意珊后来才发现,他并没有拿他到公司的公务包。
新买的车开在马路上,吴子聪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闪过去的,都是以前在小县城里上中学时的一些场景。
他和她一起骑着自行车上下学。
她的头发不长不短,总是垂到肩头而已,因为太长的话她嫌弃麻烦,而顾妈喜欢女儿留长发。因为这样,她总是扎了个小马尾。
清慡的样子,在夏日的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柠檬的香气。
那时候,他这么的,对这样一个在学校里独树一帜的女同学吸引了。
是的,因为她是个聋子,可一点都不能减弱她对他的吸引力。
她是不是听不见,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相反是她可爱的样子,到了至今,一直留在他脑海里。
他在想她,实际上他很清楚,她的影像从来没有一刻从他脑海里离开过。要不然那天在长达见到她以后,他何必那样急着和她说话。他是真想她离开长达到他工作的公司来的,这样或许他可以天天重新看见她了。
前面一辆货车迎面急驰而来,吴子聪猛然一惊,急打方向盘,车子几乎驶出了路面,与路边上一颗大树距离仅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地方停了下来。
即便如此,貌似发动机冒出了一串青烟。他的脑袋撞到了车座上,顿时清醒了不少。
梦,醒了。
是他不要她的。因为他忍受不了孤儿寡母被人嘲笑的处境,当她是学生,他已经是社会人士进入职场之后,作为男人,经历过的那种没钱没势,没有任何靠山必须到处舔人屁股的滋味,比奴才更奴才的低卑姿态,让他不堪其rǔ。
于是,他一个拳头砸到方向盘上之后,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顾暖,你怨不得我。”
随之他打了电话叫拖车。
*
第二天早上,唐庆中到公司之后发现,向来提早到达公司的顾暖,这次到了快上班的时间并没有出现在公司里。
担心顾暖出事,唐庆中打电话给顾暖。
手机几声震动以后,对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唐庆中想了一下,想起那晚上他和顾暖在天台被困的时候,和展大鹏一块来救他们的男人,好像就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男人是谁?只记得那男人自称是顾暖的老公。
由于展大鹏说这是高级秘密,吓得他唐老鸭连对着顾暖都不敢问个究竟。
“我是——她公司的同事——”唐老鸭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回答。
总觉得这年轻的男人,年纪轻轻,但声音里富有一种天生的威慑力,让人不禁感到敬畏。
“哦——”对方似乎也想起来了他是谁,说,“你是唐专员吧?我太太平常受你照顾了。这样,她今天不去上班,你给她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