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快要走回到原来那个房间的时候,突然又两只手从她背后猛地一抓,把她身子两侧给抓住了。
顾暖只能是努力地先扶好手里的茶壶,以防茶壶里的水溢出来烫到自己和对方。
至于是谁突然这样做,只要感觉到此刻贴着她脖子的那张脸,都知道是嗅觉极为灵敏的大白狗。
“你做什么?”顾暖无奈的,对着自己家先生说。
哪怕这是他家,也不该这么放肆,在走廊里摸来摸去嗅来嗅去,蹭来蹭去,这个小朋友真当自己是缠着她的一条狗了。
一声叹息,貌似比她更无奈的,贴到她耳畔问她:“他刚才用手一直给你比划,是什么?”
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小朋友又飞醋乱吃了。
“那是手语。”顾暖给他解释。自己是已婚妇女,怎么可能和陌生男人乱搭讪。
“你忘了吗?他是医生,知道我耳朵发炎没有好,因此——”
“因此自认贴心地想减轻你耳朵的负担,是不是?”小朋友认为自己有足够理由可以吃这个醋了,醋劲大发地开始揪着她的手臂,像要棒棒糖的幼儿园小孩子,“你怎么可以不教我手语呢?”
她为什么要教他手语?顾暖简直无语了。
他都知道她不是完全听不见,何必多此一举!
小朋友不依不饶的,只知道有其他人比她更有优势读懂她,这点让他受不了,世界上最接近她的人只能是他。
“不行。你必须教我。你不教我我就不放手。”
这家里的泼辣户明显耍赖上劲了,拉着她的手臂死活不放,不要她答应的棒棒糖死活不放。
顾暖回头正想教训下小朋友瞪他一下时,刚好看到了前面的顾妈。
感觉女儿出去的太久了,顾妈当然担心了,走到门口尝试找下女儿去了哪里。结果一来到门口,发现女儿和一个男人就站在走廊里。
当着她的面,这个男人抱着她女儿又搂又抱的,顾暖脸上那些并不嫌弃的神qíng映入顾妈的眼睛里,顾妈马上明白了,这个男人是她的女婿了!
“妈——”顾暖喊一声,只觉得尴尬到了极点,恨不得自己脚下马上挖个dòng。
家里这个小朋友,回到家必须好好教育,顾暖在心头发狠地想。
顾妈笑吟吟的目光,落在女儿身旁的男人没有动。
见到丈母娘突然出现,萧夜白明显比自己老婆显得淡定多了。直起一米八腰板的同时,他那两只刚才抱着老婆的手,余下一只搂着顾暖的腰,另一只手潇洒地在自己额前的刘海上拨了下,跟着道了一句:“妈。”
顾妈和顾暖同时一惊。
只听他这句妈居然喊的这么自然。
要知道,以前吴子聪和顾暖jiāo往十年,都没有喊过顾妈一声妈,无论是在公众或是私下,哪怕两人正式确定了婚期。
顾妈浑身一个激灵。
这个女婿,看来嘴巴很甜。
顾暖斜眼在大白狗脸上此刻讪媚的笑脸上浏览一遍。
只见他脸上那笑容,真是金灿灿的,对着她妈,竟然笑到比对着她笑还甜,两个嘴角的小酒窝深得仿佛快能快乐的涌出水来。
这大白狗怎么了?
只差汪一声扑上去舔她妈脚尖的表qíng。
顾妈看到的景象,和女儿差不多。感觉这个女婿好像确实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丈母娘过于热qíng了,让她周身都快着火了的笑脸。
顾家母女俩正疑惑着。
萧夜白搂着顾暖走到顾妈面前,道:“妈,进去再说话吧。”
顾妈明白,和他们两人一起进了房间。
萧夜白回身拉上屋门反锁了。
顾妈走回到沙发里坐下。
萧夜白走过去,拿过顾暖手里的茶壶,道:“暖儿,我来。”
说完,他弯腰鞠躬亲自给顾妈的茶杯里加水。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好像电视里的欧洲贵族一样。顾妈看得目不转睛。
只觉得这个女婿,脸蛋长得太漂亮了,一张jīng致的五官有种让女人尖叫的那种疯狂劲儿。
如果长得漂亮而已,举止粗鲁倒也算了。偏偏不是。
这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浸透了一种富贵的教养,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只要一看,顾妈都知道,这女婿和自己女儿,从出生起都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顾暖是一把街边的野菜的话,这男人无疑是放在保险箱里供养起来的一颗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