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章三凤想着萧家老三嫁林家乐的时候,由于是晚婚,应该阮汝珍已经死了。
“当然是他年轻的时候了。”
“这事儿你三姐不知道吧?”
“知道不知道不好说。毕竟,林家乐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多年,他年轻的时候,已经混的很出名了。所以,才会和我妈见过面。”
这样说来,萧淑jú当年看中林家乐不是没有道理的。像林家乐这种从年轻的时候已经大放光芒的人,而且,可能都获得过自己母亲的赏识。到底,这萧家几姐妹对自己母亲的那种尊敬和爱戴是不言而喻的,都是埋藏在心底里深处的,潜移默化的。
说不定,这几姐妹想着抢家里财产,不过是想继承母亲的遗志都不好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章三凤又问,感觉他这话中有话。
想他平常,应该是对林家乐这个三姐夫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因为看不过眼,看不过林家乐这种想靠老三发迹的龌龊想法。
“他不是看中了我老婆的前男友吗?”说到自己的qíng敌,大白狗嘴角一撅,醋味十足,“我就想看看,对方啥本事?”
章三凤明白了,修长的手指头一指:“你是说,他感觉那个姓吴的,很像年轻时候的他。”
除去攀龙附凤以外,说吴子聪这人毫无可取之处,平心而论是不可能的。
吴子聪凭自己本事gān出来的业绩,众人目睹。
“套子他不上,陷阱他不踩——”章三凤一样凝眉思摸着,他完美的手指撑在了美人下巴上。
你说对待如此狡猾的人,用bào力也能解决问题吗?不可能。
“怎么办?凉拌呗。”萧夜白朗朗当当的,仿佛啥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说,“照我说这种人,只适合一种方式。”
章三凤眸光一转,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也是他经常说的那句话,不由先乐了起来,笑声如风,伴随火车的隆隆声,显得却是如此意蕴悠长:“用钱砸死他——”
话说,萧败家这句话,无论在网上,或是在其他场合,在家里,都是被人当成笑话听的。想这个败家子,什么能力都没有,只能挥霍父母祖先的财产,才会如此大放厥词,无所顾忌。
用钱砸死人?说的够轻巧的。
只有真正懂得金融游戏的人,才会明白这话里的深刻含义。想无论是巨头并购,吃公司,哪个不是用钱砸死对方的呢?像现在有人想动长达,没有用钱砸死对方的庞大资本,能动长达一根毫毛?
真正能用钱砸死的,其实根本不足为惧。最怕的是哪种人呢?对,是那种像他萧夜白老婆这样的,对钱不在乎的。
不要想着什么对钱不在乎的人叫做人品清高,不,不是的,在金融家眼里,敢真正对钱不在乎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不需要靠任何人的本事,自己可以独当一面赚大钱,根本不怕赚不到钱的人。
顾暖,正是属于这一种。
大白挑挑细长的柳眉,嘴角用舌头轻轻一舔:他老婆真的很牛的。他至今遇到过的,第一个真不怕被钱砸死的那种人。
说到这儿,他老婆呢?
大白狗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
老婆上厕所的时间好像太长了。
赶紧找老婆去——
顾暖上完卫生间,想着去喝口热水。哪里想到,这边的热水箱里刚好没有热水了,在烧,不知道要烧多久。渴着的她,不禁想着过几步路有另外的开水箱,走过去一样可以接到水。
她这样一路走着,走到硬卧车厢去了。就此,被困在那里。因为前面突然看见了熟人,让她不得不暂时躲在了一边观察着。
这个熟人,说起来连顾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过于巧合。毕竟她在老家的爷爷奶奶,常年住在顾家那栋久远的,在乡下的老房子里,几乎十年不出门都行,根本不出远门。老人家年纪越大之后,肯定是越不打算出远门的。
没有听顾妈顾爸说家乡的两个老人要准备出远门的。只能说,这对老人出这趟远门时,并没有告诉顾爸和顾妈。
陪着顾奶奶和顾爷爷的那个中年妇女,顾暖记得是谁,是顾爸兄弟,她二伯的媳妇,顾暖叫二婶的人。
顾二婶衣装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烫了个时髦发型,染了个好看的颜色,像韩国主妇风。
顾暖想着,好像上回听刚回过老家一趟的顾妈说过,是说,他们家二伯家,近来攀到了一个不错的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