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坛却是冷笑道:“薛将军虽jiāo代了最好要你活着回去,可你若是死了,想他也不会怪罪咱们的。”
那些骑兵便点燃了火把,竟似要放火烧了这寨子。更有人说笑着举起了弓箭,显然是准备she杀一会儿被火从屋内bī出的人等。温大牙等人此时正躲在靠近寨墙的一处隐蔽处,见状不由得一阵后怕,暗道亏得众人出来的早,否则被人这么堵在屋子里,不是要被烤成rǔ猪,便是要被这些官兵she成刺猬!
正此时,靠东侧的一间屋子里忽地传出一声婴儿啼哭,温大牙等人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那huáng坛先是怔了一怔,却是不由笑道:“原来那孩子竟然还活着,可真是命大。”
他说着,从身边亲兵手中拿过了火把,抬手就往那破屋的窗口处投了出去。
杨熠眼睛血红,不管不顾地就向着马上的huáng坛冲了过来,嘶声叫骂道:“huáng坛,你畜生不如!”可他不过才往前跑了两步,就被别的亲兵拦住了,几个骑兵策马将他围在当中,也不下手杀他,只用手中长刀逗猴一般地戏耍着他。
huáng坛哈哈大笑,正看得得趣,那已着火的破屋中却突然冲出一个人影,高喝了一声:“动手!”
温大牙等人听到辰年喝令,均都大喝一声挥着刀从藏身杀了出来,他们提前得了陆骁的jiāo代,也不与这些骑兵正面硬碰,却只是压低身子在马下钻来滚去,有的直接挥刀就砍那战马,还有的不知从那里摸来了绳索,将那马腿胡乱地缠在一处。
混乱中,辰年那里直扑向huáng坛马侧,到近前时身子倏地一矮,竟是贴着地面向他马下疾滚过来。
huáng坛心中一惊,挥刀便向着辰年斩落,可惜到底是慢了一步,那刀锋只擦到了辰年的一片衣角,却叫她躲到自己马下。
众亲兵也纷纷she出了弩箭,可因着顾忌huáng坛的坐骑,那些弩箭大多也只落在了地上,一时根本无法对马下的辰年形成威胁。huáng坛心中大怒,他马术极好,身子往马侧一压,人已是挂在了马鞍一侧,挥刀直砍向辰年。
辰年左手护着怀中的孩子,右手挥刀挡了他一刀,借势往后一翻,人从他马下往外滚了出去。huáng坛紧追不放,竟松开马镫,随着她从马腹下翻过,眼看那一刀就要落在辰年身上时,斜刺里却突然横过来一柄弯刀,挡住了他这一刀。
陆骁不知从何处从外面返回,闪身挡在辰年身前,一刀紧似一刀地向着huáng坛劈了过来,口中冷声说道:“堂堂一个大男人,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想当初,陆骁只凭着彪悍的刀法连乔老那样的绝顶高手都可对抗,莫说这只是军中普通将领的huáng坛了。陆骁刀法没太多花哨,只是横削竖砍,速度又几快,刀刀都bī得huáng坛不得不举刀硬抗,十几招过去,huáng坛手臂便已被他震得发麻。陆骁却似不知疲倦,一刀快似一刀地攻了过来,huáng坛只一招回救不及,陆骁的刀锋就已到了他脖颈之前。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便是有那机灵的亲兵过来抓辰年,可还不及制住她,就听得陆骁冷声喝道:“都住手!不然我就宰了他!”
众官兵亲见huáng坛落在他手中,俱都不敢再动。huáng坛一膝着地半跪在那里,脖颈前还横着陆骁的弯刀,沉声问道:“不知两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与那杨成有何关系,何必来趟这浑水?”
辰年先将怀里仍在大哭着的孩子解下来jiāo还给杨熠,这才冷声答huáng坛道:“咱们和杨成没任何关系,若不是阁下bī人太甚,非要将咱们杀尽了,咱们也不会出这个头。”
huáng坛心思动了动,便忙道:“既然这样,那全都是误会,我们只要这对兄妹,立刻带了他们便走,绝不敢再惊扰诸位好汉。”
他一说这话,杨熠不觉立时看向辰年,面上随还镇静,眼中却是难掩紧张之色。
辰年怎容他糊弄,闻言冷笑道:“晚了。”众人已是和这些官兵动了手,又各有伤亡,这仇已经结下,岂是他说算便算。
huáng坛见好话不成,便又沉了脸,冷声威胁道:“姑娘,你这寨子眼下已是被咱们围住了,外面都是咱们的人,难道你们非要撞个鱼死网破不可?”
辰年与陆骁两个对望一眼,均想此事有些难办,虽然眼下扣住了这huáng坛,可只要放了这些官兵回去,他们回头他们定是要来报复。到时他们两个已走,就凭这寨中的十几个人可对抗不住这些正规骑兵。可若是叫这十几个人弃寨而走,眼下大雪封山,他们又能去得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