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轻轻点头,又仰起脸看封君扬,笑道:“你先别说,叫我猜猜,看看对不对。”
封君扬微笑看她,宠道:“好,你说。”
“我猜芸生qíng形该是还不错,起码不会是一副悲惨凄苦的模样,没了少时的天真活泼,却坚qiáng成熟了许多。她会告诉你们在鲜氏的qíng形,但是不会说太细,尤其是她与拓跋垚之间的事qíng。”辰年慢悠悠地说道,向着封君扬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而且,她会明确地表示,她不想嫁你。”
她猜得都极准,封君扬听得缓缓点头,道:“是,芸生说想回泰兴。”
“哦?说是要回泰兴吗?”辰年笑了笑,又道:“我猜太后定会落泪,会劝芸生不要回去,说有你在,怎样也能给她一生安稳。”
封太后原话虽不是这样说的,可意思也相差无几。封君扬不觉有些惊奇,打量辰年片刻,失笑道:“我简直都要怀疑你在我身边安cha了耳目,竟能猜得这样准。”
“日后可能会有,但是现在还没能按cha上。”辰年笑道,她从他怀里离开,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封君扬,又道:“阿策,其实女人的小心思小手段也就那些,有yù迎还拒的,也有以退为进的,不过尔尔,全看你肯不肯上当了。”
封君扬手指上缠了她一缕发丝,懒洋洋地问:“你也这样?”
“是。”辰年一本正经地点头。
封君扬笑笑,道:“可无论你对我使什么,我都高兴。”
辰年没脾气的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调笑道:“不过芸生那里,也可能说的是真话,她是真的不想嫁你。你想她在拓跋垚身边待了三年有余,拓跋垚一方霸主,又是那样高大俊美,他若肯对个女子好,有哪个女子能不动心?”
封君扬听了这话却是微微眯了眼,问辰年道:“你怎知拓跋垚长得高大俊美?”
“我早前在宣州城外见过他的啊。”辰年答道,她微微晃神,回忆起那个从夜色中走来的高大男子,“他个子很高,长得很好看,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能把人看呆了的好看,像是尊天神。”
明知辰年说这话全然无心,封君扬心头还是有点泛酸,他不觉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不屑道:“你这丫头,十分好色,但凡长得平整点的,都能把你看呆了。”
辰年被他这态度所激,忍不住争辩道:“才不是,拓跋垚长得是真好看。你看陆骁长得还算不错吧?可到了拓跋垚跟前,压根就不够看的!”
瞧着辰年这样为拓跋垚说话,封君扬心中微恼,心思转了一转,却是轻轻勾起了唇角,有意将声线压得低哑,问辰年:“比我长得还好看?”
辰年竟真地打量了一番封君扬的五官,认真说道:“单论五官,是分不出什么上下来,不过鲜氏人眉目更深刻一些,更叫人惊艳。”
这分明就是说拓跋垚要更俊美了,封君扬恨得暗暗咬牙,唇角却翘得更高,手上不紧不慢地解了衣袍,露出jīng壮结实的上身来,倾身往辰年欺压过去,低声问她:“这样呢?”
那一年在山中,她说要为他疗伤,他便是这般脱了衣,**出上身,不想她却是瞧得呆住,连手中的烧火棒掉在地上都未察觉第一杀手暗妃。
为了争谁长得更好看,他竟然脱了衣来诱惑她,辰年qiáng忍着笑意,做出一副为色痴迷的模样,羞涩道:“那你得再脱了裤子,才好比较。”说完这话,不等封君扬恼,辰年赶紧向着他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咬了咬唇瓣,说道:“阿策,我今日要在上面。”
只这一句话,封君扬一腔怒火顿时散了gān净,当下就用手握住了她纤细地腰肢。他眸色暗沉,嗓音微哑,与她说道:“好,不过得约法三章,不许耍赖,不许偷懒,不许半途而废。”
辰年吃吃笑着,一一应下,可一场欢爱未及过半,便就不算了数,赖在封君扬身上不肯再动。封君扬被她吊在山腰,又气又恼,伸手给了她翘臀几巴掌,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人又是半夜缠磨,待到第二日,直到午间封君扬下了朝回来,辰年都还赖在chuáng上不肯起身。封君扬又是心疼又是得意,爬到chuáng上亲自给她穿衣,教训道:“虽说是没了内力,却也不能养得这样娇气,往后早上打拳的习惯还是要捡起来,便是只为qiáng身健体也好。”
分明是他不知节制,却要说她太过娇气,辰年不肯答腔,只拿眼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