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守望,这样的安静,他很想一辈子就这样和她走下去。
——婚后qiáng爱—肥妈向善——
杨朔走到客厅门口,想找李墨翰谈点不是很紧要的事,结果在门口被小惠拦住了。
“嘘!”小惠不让他进,甚至用指头贴住嘴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杨朔纳闷:“我是有公事汇报。”
“好不容易先生和太太可以安静会儿,你这人怎么不懂人qíng呢?”小惠用小声的激动的语调说教他。
杨朔被这一说不高兴了,谁说他不懂人qíng了,道:“都说了是公务!”
小惠没有和他顶嘴,只是悄悄挪开条门fèng,让他自己往里面看。
杨朔被迫这么一看,见两夫妻在客厅里抱在一块休息,李墨翰抱着安知雅脸上的那抹神qíng是他前所未见的,令他心头微微吃惊。
李墨翰疼老婆疼孩子,这是队里所有战友都知道的事,而且是天经地义的事,战友们看着也更敬重于李墨翰的为人。但是,他们工作的xing质毕竟有别于普通老百姓的,军人是要把国家责任放在首要。
想到之前已经有听到风声说李墨翰这次任务之后,要选择退居二线完全归隐起来,杨朔感到深深的扼腕。
说真的,他跟过这么多上司,出过那么多危险的任务,就李墨翰最让他信得过。
少有李墨翰这样,既是周密谨慎,身先士卒,最可贵的是本身很有能力能胜任很多极具危险xing的任务。主要因于李墨翰本身已是一名涉猎广泛的学者,其渊博的学术上的知识是一般指挥官无法比肩的。
作为一个部下,杨朔深懂,出任务最怕跟了个糟糕的上司,一个好的长官,最令士官士兵们留恋。
李墨翰若真是要走——怎么都觉得扼腕!
见这人依然不明道理站在原地看半天不动,小惠生着气把门fèng合上:“你可以走了。”
杨朔心头一时沮丧,没话找话说,问她:“你是中国人?怎么会来美国?”
怎么?这人是怀疑她是偷渡客吗?小惠理直气壮地顶回去:“我有绿卡的!太太见我工作出色,给我办了绿卡。”
“我是说,你是中国人,为什么想来美国?”
小惠一愣,这个问题哪怕是谁都不曾仔细问过她的,因大部分偷渡客的心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都是想到她或许是家里穷贪图钱才偷渡到美国想发财。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深色,她语气里微含困惑:“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现在国内经济发展迅速,照理说不会找不到混口饭吃的机会,比起在美国受到种族歧视待遇,理应不差了。”杨朔道。
深长出口气,小惠感觉这人是一个不知什么叫真正疾苦的少爷:“人若是卑贱,在哪里都一样。我不是不想在国内生存,只是国内容不下我了。”
“怎么说?”
“我杀过人。”
杨朔惊得一双眼睛将要瞪出来似的。
小惠抬起头,拳头捏的紧紧的,眼眶饱满愤怒:“他跑进我们家里,不仅想qiangjian我妈,还想猥琐我。我杀了这狗娘的,我和我妈是自卫,但他爹是当官的!”
“你妈呢?”杨朔从她这双眼睛里看不见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作为一个热血军人心头被震,声音也都哑了。
“跳河了。”
想来,自己自从被那狗娘的害得家破人亡后,从没有对外人说过这么多话,而且,这种事说出去自然对自己无益,虽然国内那个狗娘的爹因畏罪也不敢追她到美国。
心里烦恼,不清楚为什么对他说了出口,小惠一张脸绷直,回复成木头的样子。
杨朔只看她脸色变来变去,都知道说的都是她内心最大的伤楚,一时也是愣站着,不知该是安慰她什么话,同时是以从来没有过的小心打量眼前这张脸。
本是应该年轻享受青chūn的少女,却因着世间的磨难过早成熟,历经沧桑,唯独眼中那股子正直的执拗,令人侧目。
他一刻专注地看着她,感觉她本身就是一座雕塑,一幅画,让人琢磨许久。
小惠反倒被他看得,逐渐低下头:他这样的眼神,透着很少有人能给她的关心与温暖,使得她心里头惴惴的,不知所措。
——婚后qiáng爱—肥妈向善——
咿呀,门一开,是李墨翰忽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