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真心的话语让他不由怔然,仰望着天空悠然而过的白云,他浅浅道:“是啊,很美,便是从这里望出去的天,也比锦宫里要美上许多。”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到呢,在上京的时日不多,哪顾得上这般悠闲地看天。”
只是随口一语,他却是真的动了心思,半侧过脸,望着她娇挺的鼻头发呆,想要说的话如卡在喉间般,如何也吐不出来。她的排斥他看在眼里,她是那般渴望自由,如若自己提出那自私的请求,是否又会得到一次毫无悬念的结果?
感觉到他的视线,她亦侧过脸来,奇怪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好像永远都看你看不够。”
暧昧的话语令她顿时羞红了脸,烈日下,她娇羞的小脸如同成熟的红樱那般诱人,他的视线缠绕着,却是再也无法自她脸上移开。
感受到他灼烫的视线,她逃避般别开了脸,他却突然翻身而上,避开她重伤的小腹,将她紧压在身下。
双手轻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上,她心跳如雷,结巴道:“你、你想gān吗?”
低下头轻轻压住了她的唇,以吻封口,他以行动给了她最为热qíng的答案。起初只是唇瓣间暧昧而浅浅的摩擦,渐渐地,他似乎不再满足于这样的程度,开始不着痕迹地向里面侵入。
毫无经验的她对他的行为根本没有一丝防备,轻易地就被撬开唇齿,任他长驱直入。炙热的唇舌来回勾连着她的丁香小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毫不厌倦地在她口中来回扫dàng。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的身体亦贴合得更紧密了,可压着她的人却仿佛还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掠夺着属于她的全部。
“唔……”胸口闷胀,她喘息不止,本能地发出一声嘤咛。
仿佛受到鼓舞一般,他的动作越来越直接、越来越狂làng,热辣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似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般,逐渐地,她在他身下瘫软如泥。
就在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狂风bào雨骤然停止,他的唇舌安抚一般轻刷过她的唇角,流连忘返地描绘她的唇形。
良久,他才彻底放开了她,埋首于她颈间轻语:“月儿,跟我回宫吧!”
因为紧张,他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她却听得清楚。灼热的气息还在她颈间徘徊,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随着自己的心意轻轻点头。
感受到她点头的动作,他欣喜若狂,害怕被再次拒绝,他踌躇半晌,却不想她的心中早有答案。激动间,他的唇舌再次侵袭而上,而这一次,却是久久不再放开她。
一个月后。
京城的悦来客栈内人满为患,一位年纪较大的说书人立于客栈正中,口沫横飞地讲着民间故事。
“说时迟,那时快,二郎见大虫扑来,只一闪,闪在大虫背后。那大虫背后看人最难,便把前爪搭在地上,把腰胯一扭,掀将起来。二郎只一躲,便躲到了一边,大虫见掀他不着,吼一声,却似晴天里起个霹雳,震得那山冈也动……”说的故事并无新意,只是早已听过多遍的二郎打虎,但因说书人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表演,也让不少人听得是津津有味,一节讲罢,倒也赢了个满堂喝彩。
说书人说罢段子,便要收工回家,可听客们哪里愿意,只央着他再来一段。说书人不愿再讲,抬脚走了人,那些听客们便自发地拢到一处,聊起了当朝局势。
听客甲道:“哎!大家听说了没有?当今皇上不是正统,那皇位是靠手段得来的。”
听客乙点点头,随声附和,“当然听说了,不过这种事儿谁知道真假,除了皇上自己,谁也弄不明白。”
听客丙摇摇头,“我倒相信是真的,你们瞧瞧这阵子发生的事儿,佑王起兵、龙碑、鱼牌,还有最近的天狗食日、灼眼病、黑死病,真是天灾人祸样样都全了。这皇上即位不过区区几年便这样了,若是皇位再让他坐下去,还不定闹出什么大事呢!”
听客丁:“说得是啊,别的不说,就说那黑死病,可真是吓人得紧,要不是有那鬼医天机子出山相助,恐怕现在的上京也只能是空城一座了。”
听客甲:“可不是吗?据说,这先皇本就要传位给佑王,是当今皇上耍了手段,硬夺了皇位。如今天下动乱、民不聊生,许多能人异士都投奔了佑王,打算助他夺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