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怜惜的亲吻,那么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直至她的心底腾地升起一团火焰,贴紧的身体,直接能感觉到他温热的胸膛下那颗心咚咚激烈地搏动着。
辗转间,她的贝齿已经被他用舌尖撬开,探入温热的舌,放肆地掠夺着她的全部。炽热的吻使她的神智迷离,只能凭着本能回应他的每一次攻城略地。xing感的唇在瞬间燃尽她所有的理智,让她下意识的抗拒也一点点变成了迎合。黑暗中,被染上了chūncháo的黑瞳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被动地承受着他过分热烈的qíngcháo。
将她轻按在锦chuáng之上,原本轻托着她下颌的指尖,缓缓移至她的脸颊,指腹反反复复地来回摩挲着,直到她的脸上有了窘迫的红晕他才停下。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那隔着明huáng衣料的有力心跳,就这样通过掌心,瞬间传至她的指尖。
她微微仰起头,视线从指尖缓缓移至他俊美的龙颜之上,却正对上他望下来的目光。四目相对,静静地、柔柔地、暖暖地,心中似有什么在缓缓晕开,一圈一圈连绵开来……
仿佛瞧够了一般,他又低下头来,柔软的唇在她唇际轻轻移动,慢慢地顺着她的唇线探入,每一寸的反复都是那样怜惜,似乎她就像是他捧在手心里最为珍贵的宝贝,呵护备至又小心翼翼。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又环上了他的脖颈,主动加深了唇与唇之间的连接,他的双眸幽深无底,让她不能自抑,她觉得自己只能这样无力地沉沦在他的温柔当中,不可自拔。
夜很深,qíng正浓,芙蓉暖帐,chūn意涌动,三重纱帐内,只剩无尽的缠绵与喘息,不眠不休……
不得不说,司徒策最近很是烦闷,无论是朝中之事还是后宫之宠,每每都让他倍感压力。他如何能想到,君卿夜居然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子,甚至完全不顾众臣的反对,坚持立她为皇贵妃呢?便是他的萱儿,当年亦只是被封为贵妃而已,论品级,这个女人已在萱儿之上。虽说他还有一个皇太子的外孙,可若是有一日此女有孕,岂不是连皇太子之位也朝不保夕?每每思及这些,他总是忧心如焚,直到他收到一份特殊的请柬。看着熟悉而苍劲的字迹,司徒策直觉他的转机已至。
午夜,得月楼雅间。
明huáng的烛火摇曳着暗波,映照在来人的脸上,那张得意的笑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自信,亦是dòng悉一切的了然。
司徒策一脸冷然,刚毅道:“如若你来此只是想让老夫帮你得到皇位,老夫觉得你找错人了。”
“司徒大人,别拒绝得那么快,也许本王应该再和你聊聊往事。”君卿欢一脸的笑意盎然,表qíng多有得色,似乎连司徒策的拒绝也在他的掌握一般。
“不必了,老夫与你无话可说。”司徒策的口气很qiáng硬,表qíng亦十分不屑。
“大人何必如此?若是与本王无话可说,收到请柬,你大可不必过来。或者,你过来之时也该带些人来,毕竟,若是抓住本王,你亦可算是头功一件。不过本王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本王也无力为你担保。”
言罢,君卿欢击掌三声,雅间的大门倏地被人推开。司徒策寻声望去,骇然发现自己带来的高手,已尽数为人所擒,错愕之余,他不禁失声怒喝:“你到底想gān什么?”
“这话不是应该问司徒大人么?你难道真的以为本王会单枪匹马来会你?”君卿欢邪冷一笑,他已忍了太久,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这么耐心来对付的。
“哼!无耻小人,老夫如今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司徒策本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是以,虽自觉处境堪忧,但气势仍在。
君卿欢轻笑出声,“大人何必说如此伤和气的话,本王请你过来是想叙旧,并不是想杀生啊。”
“叙旧?有这么叙的?”指了指他那些被绑成粽子的手下,司徒策的表qíng并不和善。
“这只是为了让我们叙旧之时不被打扰而已。”言罢,君卿欢摆摆手,雅间的房门再度关上,也阻隔了一切碍人的视线。慢踱回司徒策跟前,君卿欢突然单膝着地,抱拳而对,“司徒大人,请看在萱儿面上,助我一臂之力。”
在来时的路上,司徒策已想过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qíng形。他不敢相信地望着君卿欢,那表qíng像是活见鬼了一般,“你在胡说些什么?无端地提到萱儿又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