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电梯一打开就是停车场,严君尧那辆新买的Maserati在灯光下闪着迷人光芒。
“老板,很多手术都是推不掉的。”
“推不掉?”他按开车门,坐进去,不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带着笑容望向麦迪,“竟然有推不掉的手术?”手指在降下的车窗上轻点,一身的轻松惬意。
“MJ的总裁、市长的公子,还有议员的岳父以及……”
他笑着问道:“你刚刚说手术排到五年后了?”
“正确来说,目前已经排了一百三十七台手术,按照你……”
他用一个眼神阻止了麦迪的资料。“能够排到五年后的病人,算什么病人?你说呢,麦迪?”
“可是他们都指名要老板来做,哪怕要等都愿意。”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非富即贵,捧着大把的美钞上门,随便做一个小手术,就有几十万进帐。
“他们愿意,我不愿意。”严君尧伸手拿过他的PDA,“这种简单的搭桥、开颅手术,找别人。”将东西丢还给助理,他发动引擎,“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麦迪定定地望着那辆如闪电一样迅速消失的天价跑车,沉默无语。
他为严君尧工作了整整五年,当时这个男人在医界就已经非常有名气,他并没有在任何一家医院任职,但每天都有人捧着昂贵的手术费,请他去某家医院做手术。
严君尧就是不耐烦这种骚扰,才请了助理专门处理这些事qíng。
这个老板脾气很古怪,总是一脸笑意、斯文清雅,最初他真的以为自己老板就是善良而好心,可是越了解,他就越觉得自己当初是天真的。
能请动严君尧,不是什么美金、房产,而是病症,他是一个医学的天才、全才与鬼才,但他目前却只接心脏跟脑部手术,因为这两个部位最复杂、最不可预料。
他偏偏喜欢挑战,动高难度、濒危边缘的手术,那种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跟死亡搏斗的感觉,他莫名地享受。
而他又活得太过随兴,心qíng好的时候,接手术非常慡快,如果他心qíng不好……说实话,麦迪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不过,总归一句话,严君尧这个人,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至少他无法想像惹到严君尧的下场会怎样,想到他手中那把运用到出神入化的手术刀,那锋利的光芒……
麦迪以非常镇定的表qíng,打了个冷颤,半晌,他拿出手机,等候电话接通,“卢瑟福总裁,您好,我是麦迪,很抱歉……”
严君尧此刻心qíng非常好,应该说,自从认识那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之后,他的心qíng,就从来都没有差过。
他看了看时间,晚餐时间已经过了,打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gān嘛?”语气里有着几分不qíng愿。
他浅笑着,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猫儿,吃饭了没?”
“吃过了啦。”这男人就是这么坏,明明知道她的作息,还要故意逗她。汪甜陷进沙发里面,握着手机,往嘴里塞巧克力豆。
“我还没有吃。”
“那你快去啊,还打什么电话。”
“我想你了。”
手里的一把巧克力豆子撒到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而他,听到手机那边突来的微喘,唇边的笑意更浓,也不说话。沉默,dàng在彼此之间,除了呼吸声,一片静谧,半晌,她有点别扭地开口,“真的?”
他的轻笑声在手机里回dàng,像冷冽的清泉,“我去看你,好不好?”
脸蛋有点点微红,但却莫名地兴奋起来,“好……”
挂了电话,她还是觉得心跳有一点点的快。
自从那天他在餐厅吻了她之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对他变得有丝丝地别扭起来,不自觉会有些小任xing,喜欢看他微笑着她,叹气无奈。
那一吻,他还用了舌头……很明显的,那不是什么纯洁的友谊之吻,而汪甜,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她也知道,她与他是暧昧的。
他越来越喜欢看着她,只是笑着,似乎是宠溺的表qíng。可是他不说,她就不问。
她天生乐观开朗的xing子,也不会多想一些有的没的。虽然在面对严君尧时,她好像有些奇怪的别扭,不过不影响她的开心,他每次都会叹息地摇头,望着她说:“没心没肺。”
是呀,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地快乐,知足且单纯的人,活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