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步怀宇忍不住有些想笑,他绷着嘴角瞥了一眼慌张的袁喜,故意语气冷淡地说:“你慌什么?我那里房子大,总有你睡的地方,这么紧张gān吗?”
房子就是再大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袁喜心里又羞又急,看步怀宇的表qíng偏偏还一本正经,压根儿就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搞得袁喜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步怀宇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弯了起来,袁喜这才知道他是在逗她,气道:“你又耍我!赶紧调头。”他却严肃了表qíng,很认真地对她说:“不是逗你,袁喜,搬到我那里吧,起码可以天天见面。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真的不放心。”他温和地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你放心,我这人还是有点儿自制力的,不会qiáng迫你做什么的。”
其实他还是狡猾,什么叫“不会qiáng迫”?要是皮晦听到这话一定会立刻挑出这几个字眼儿来,可袁喜毕竟不是皮晦,她只是红了脸,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不想白住你的房子。”
“既然在一起,还要分这么清?”步怀宇问,见袁喜很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笑道,“这样吧,你住我那儿,房租不用你负担了,只要平日里给我做做饭,收拾一下房间就好了,我也就不请钟点工了,你说怎么样?”
要论玩心眼儿,袁喜哪里是他的对手,她低着头想了想,觉得还挺合理的,也算是等价jiāo换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可又是一个顾虑冒上了她的心头。她抬头看了看步心理学 于,有些赧然地问:“可是,皮晦那里我 和她说?她一定会笑话我半辈子。”
步怀宇扫了一眼袁喜,眼底含着深深地笑意,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问袁喜:“你又不 给别人看的,管别人的看法gān吗?”
袁喜辩解道:“可皮晦不是别人。”
步心理学 于笑了,空出右手揽着袁喜的身体,迅速地碰了一下她的额头。袁喜慌忙推开他的手,“你gān吗?小心开车。”
步怀宇低笑道:“傻瓜,她不会笑话你的。她要是笑你,你就笑话回去,她不是也住在肖墨亭那里了吗?不过你放心,她一定不会笑话你的,她顶多会骂你是笨蛋。”
步怀宇果然说得对。皮昨再见了她,并没有笑话她,不过也没骂她是笨蛋,而是骂她是白痴,还很优雅地用兰花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子。袁喜有些心虚地问皮晦:“你说我们这叫不叫同居?”
皮晦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说道:“如果你非要自欺其人,可以把这称为合租。”
袁喜默默地看了皮晦一会儿,突然问道:“皮晦,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坚定的女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皮晦差点儿被咖啡噎到,忙用顺了顺胸口,没好气地说:“幸好你没说你水X杨花,不然我非得被这口咖啡噎死不可。”她用脚踢了踢袁喜的腿,问,“哎?你又抽什么风?”
袁喜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三个月前我还准备着和何适的婚礼,而现在却和步怀宇同居在一起,你说我算是什么女人?先不要说别人的感qíng,原来我的感qíng也这样的善变,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坚贞的爱qíng啊?”
皮晦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问袁喜:“小姐,你小说看多了吧?我们这是过日子,不是那些为了爱qíng死去活来的言qíng小说,你想怎么着?
难不成你先抽出几年时间来收集一下你的上一段感qíng,然后再回来谈你现在的爱qíng?别开玩笑了,袁喜,不是我打击你,现实中有几个人可以为一段爱qíng一等就是十几年的?就是有也是个别的,不是进了小说就是上了电视。你凭良心说,你等了何适那么多年,你是等他那个人,还是等那份让你感觉深记得的爱qíng?”
袁喜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很认真地审视了自己对何适和步怀宇这两个人的感qíng,也渐渐明白她对于何适更多的是势头,她并非不爱现在的他,只是更多的却是爱五年前的那份爱qíng,如果没有以前的那段不舍的回忆,如果他们两个人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她选择的恐怕会是步怀宇,他让她安心,只是在他的身边她就觉得忠实,而这些都是何适不能给她的。
可是即便什么都想明白了,她的心里还是有着心吉。
皮晦不愿让她又胡乱寻思,坏笑了一下,凑近了她神秘地问道:“哎?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