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适继续笑着哄袁喜开心,袁喜xing格也好,说了两句便也不再计较谁更好看的问题。车里两个人随意地谈笑着,看qíng形,Ella的到来仿佛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cha曲,过去了也便没事了。可袁喜心里明白,Ella既然追到了国内就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放手,关键是她现在也不想放手了,所以这场偶遇还真的只是她和Ella之间的第一次jiāo锋。何适也笑着,只是不知道这样灿烂的笑容是否也同样到达了他的心底,反正袁喜心底是在苦笑的,心想自己的爱qíng还真是多灾多难,好容易决定了彻底相信何适,地球另一端的Ella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突然想起了皮晦曾经挂在嘴头上的那句话:敌不动我不动,切不可自乱阵脚。想到这忍不住笑了笑,何适见她突然自己发笑,有些纳闷,忍不住问:“怎么了?笑什么呢?”
袁喜忙摇头:“没什么,专心开车,你不看路看我gān什么!”
何适笑了笑,没再追问。
车子才刚拐进小区,袁喜就接到了皮晦的电话,皮晦压低了声音问她:“袁喜,你什么时候回来?”
袁喜一听皮晦说话的那声调便隐约有些不安的预感,说道:“我正在路上,何适送我,马上就到了。”
果然,就听皮晦立刻低声叫道:“千万不要让他进小区,你让他把你放在小区门口好了,你自己走回来!听见没?自己回来!”
话已是说晚了,何适的车已经拐到了袁喜她们楼前的甬道上,袁喜没问皮晦为什么不让何适送她到楼下,因为不用问了,透过车窗玻璃,她很清楚地看到了等在楼下的步怀宇,而且她毫不怀疑地相信,何适也看到了。
步怀宇看着袁喜从何适的车上下来,并不理会她的诧异,更是像没看到旁边的何适一般,只是盯着袁喜的眼睛,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们不一样,袁喜,我不会为了爱而爱,我承认在我心底的某个地方还留着‘胜兰’这个名字,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抹去,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qíng,可能会是愧疚,会是不甘,会是对青chūn年少时的不舍,会是很多种复杂的感qíng,但独独不会是爱qíng。袁喜,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而你还没有明白。”
好一大段没头没脑的话!显然是在他脑子里转了好久才会说得如此顺畅。步怀宇说完不等袁喜有所反应便直接转身离开。
袁喜傻在了楼前,呆呆地看着步怀宇车子消失的方向。
何适无言地看了看袁喜又把视线投向远处,眉头紧锁。
楼上的皮晦站在窗前,用手捂了眼不忍再看,嘴里叨叨:“上帝,可真是火星撞地球了,可怜的袁喜,你该怎么办?
是啊,袁喜,你该怎么办?一直以来,你都以为自己已把感qíng方面的事qíng看得很透彻了,而今天晚上,他说他已经明白了,而你却还没有。
袁喜发了好半天呆才转过身看着何适,想给他一个解释,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何适忍不住笑了,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行了,先别发愁了,上去给我弄点东西吃,我还得赶回去呢!”
袁喜扯着嘴角qiáng笑了笑,领着何适上楼,皮晦那里早就等在了门口,不等他们敲门便开了门,等何适进去了,她在后面轻扯了扯袁喜的衣角,小声问:“我走还是留下?”
袁喜看了皮晦一眼,心道自然是留下,这还用问么?起码有皮晦在这,她先不用去和何适解释步怀宇的那段话。皮晦和她相jiāo已久,两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思,皮晦见她这副表qíng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得,还是我来扮这讨人嫌的角吧!”
可不是讨人嫌的角么,明知道某人恨急了她当灯泡,可她还不得不继续发挥她的光和热。皮晦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面部表qíng便冲着何适没话找话说:“怎么样?袁喜送的爱qíng套餐还合口味吧?”
何适正想去厨房,听见皮晦问,便转会身来笑道:“别提了,都被他们给抢了,我都没吃到多少,对了,袁喜,”他又转头看袁喜,“厨房里还有么?我还真饿了。”
袁喜刚换下了鞋子和外套,听见何适问她便抬头看皮晦:“还有么?你没都吃光吧?”
皮晦冲着袁喜挑高了眉毛:“有,当然有!在厨房里呢!”
袁喜进厨房把剩下的饭菜热了热给何适端出来,何适吃得香甜,直到吃了个盆gān碗净才抹了抹嘴说了一声“我吃饱了”。皮晦看得瞪圆了眼睛,指着何适问袁喜:“就你守着他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