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疑惑困扰着江夜白,原本只需要等待就会得知结果,不必如此焦虑,但问题是——花yīn醉实在挖的太慢了!她挖两下,停一会儿休息,喘几口气,再挖两下,休息。看得江夜白在一旁好生着急,恨不得上去替她挖:姐姐啊你倒是快点啊,否则就你这速度,要挖到哪年哪月啊?万一景源他们回来怎么办?!
如此挖挖停停,大概有盏茶功夫后,花yīn醉终于挖出个水桶那么大的dòng,她从怀中摸出颗种子,仔仔细细的埋了进去,再把土盖上,压平。如此一来,地面就跟原来没什么两样。
做完这一切后,花yīn醉过来把她的绳子和手帕都解了,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江夜白没醒也不是在装睡后,转身离去。
江夜白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叹服此人行事之小心多疑,对一个昏迷者都如此的不放心。又好奇她究竟在地里种了什么,便决定试试在自身昏迷的时候,能不能运用念力让那种子长出来。
她试着催动了一下法力,胃部立刻涌出一股巨大的热流。如今的江夜白已非昔日阿蒙,当即驾轻就熟的牵引那股热流化为无形的线,朝埋在地下的种子飞去,甚至不用吩咐,那线便自行刺入种子内部,慢慢抽出了它的芽,再一路拉扯,种子破壤而出……
一九轻叹口气,道:“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天,你就已突飞猛进到如此境界了。”
“是你指点的好啊。”此言不假,若非最初一九在旁指引,她也万万想不到那股饥饿的力量原来可以这么使用。
她明明是在感激,不知为何一九听了,却是好一阵子的沉默。
种子长出了绿芽,绿芽开出了枝叶,枝头冒出花蕾,花蕾一朵朵开放……这是个非常奇妙的过程。原本要数月之久的事qíng,居然在短短一刻钟内就能完成,连江夜白自己,也不得不感慨法术的qiáng大。
而就在花朵开放时,一九突道:“啊!”
“怎么了?”
“快停下来!”
“欸?”江夜白连忙收力,但正在开放中的花朵,显然是不会因为催力消失就也跟着静止的,还在继续绽放。与此同时,江夜白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味道好好闻啊!”她忍不住赞美。
一九却是如遭不幸,哀叹连连:“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江夜白好奇:“什么完了?为什么完了?”
一九不答,只时不时念几句完了。在他的完了声中,花朵纷纷谢了。此花相当特殊,一开就谢,不仅如此,连同叶子和枝gān也一起枯萎,纷纷脱落,掉在地上化为尘埃。如此一来,地面又恢复了平坦空dàng。
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就在片刻之前,此地还有一株花。
但那种沁人的香味,却依旧缠绕在鼻息间,久久回旋。
江夜白追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花?你告诉我啊!”这边刚问完,那边一连串的“汝母婢”传来。
听到这么鲜明特色的词语,江夜白无需猜,就知道——琼华回来了。而且很显然,他们的行动失败了。
一道紫光闪过,景源出现在了屋中,他的袖子在滴滴答答的渗血,琼华躺在里面,浑身浴血,看来伤的不轻。
“挺得住吗?”
“汝母婢的蜀山汝母婢的七星汝母婢的老不死汝母婢的……”
“骂得如此jīng神,看来是没事。”景源说着将他一放,琼华立刻跟杀猪似地嚎了起来,揪住他的衣袖爬回去,把自己紧紧裹在里面。
景源哭笑不得:“你还要待多久?快滚回去疗伤!”
琼华这才恋恋不舍的从他袖子里爬起来,他一动,那血又哗啦啦的往下滴。景源道:“我送你回去,你不要再乱动了。”
“汝母婢的蜀山汝母婢的七星汝母婢的老不死汝母婢的……”琼华见不用出力,横竖躺着没事gān,便又骂了一遍,而在他的骂声中,景源指尖的白球跃起,裹住了琼华。
“我让白娘子送你回去。”
琼华一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白、白、白娘子?”
“嗯。我新给起的名字。”
“你管这把遇神杀神见鬼杀鬼上天入地独一无二四荒八合唯我独尊剑叫白娘子?”
江夜白这才知道,原来那把剑的本名居然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