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在一旁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景源太狠了!
他每句话都分两半的意思,前半句肯定是栽赃花yīn醉指使她去偷天书,后半句则是花yīn醉对他用□。而花yīn醉明明回答的是后半句,但在旁人听来,仿佛就是她已默认了前半句。
如此高明的问话技巧,即使是在当面对质,当事人也半点反抗不能啊!
虎xué
花yīn醉却也不是笨人,立刻回味过来景源这是在进一步的yīn她,于是转向周长老,尖声道:“长老我要慢慢说!我要一个慢慢解释的机会。”
周长老yīn沉着一张脸,冷笑道:“慢慢解释?行啊——来人,将她关到反思dòng里,等我们过了九月初九那天再说。怎么样,还有三天,这酝酿解释的时间够久了的吧?”
江夜白小小的诧异了一下:怎么回事?不当机立断的把事qíng给彻查清楚了,反而要拖几天?
耳旁听景源立刻表态道:“如此甚好。”忽将目光对向她,“江师妹虽另有苦衷,但私闯禁地触犯条律,也应进反思dòng中好好反省。待过初九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周长老嘴唇微动,似乎想要反对,但大长老已在一旁拍了板:“也好。就这么做,流冰进来。”
流冰进来后,听令将花yīn醉和江夜白带走。当然,走之前还是由周长老分别锁了她们的法术。
江夜白听二长老在身后直叹气:“今年的新弟子,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啊。”
大长老应道:“是啊……不过如今最重要的是初九的大会,她们的事就暂且缓缓罢……”
江夜白翻个白眼,他们好像都已经忘记了,她才是跟补天大计最有关系的——天徒啊……
流冰将她们带到了反思dòng。
这回,可是真的反思dòng,而不是上次那种变出来的幻境。但令江夜白失望的是,除了没有滴水的钟rǔ石,其他都一模一样。
而且也没个隔间什么的,就那么大喇喇的把她跟花yīn醉关在了一起。虽说如今两人都不能动用法力,但要是打起来了揪头发拔指甲抓脸什么的也是很可怕的啊!
江夜白努力往墙角缩了缩,企图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可偏偏的,花yīn醉的目光如刀一般的戳了过来:“是不是你?”
“什、什么?”
“是你去跟长老他们告密的对不对?”不止目光,连人都开始bī过来了。
江夜白连忙否认:“不是啊阿花,哦不,花师姐,哦不,花师妹,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景源师兄屋里种了那个叫什么来着?佛见笑,嗯。我完全不知qíng啊!”不就比演技吗?她也可以的!江夜白在心中暗暗给自己鼓气。
花yīn醉却是冷笑:“我种花时他分明外出,屋内又只有你一个,不是你,还会是谁?”
“我?”江夜白睁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当时在他屋子里?”
其实花yīn醉这个问题问的很有玄机,如果她按惯xing思维回答“我当时晕过去了啊怎么会看见你种花?”那就完蛋了。因为花yīn醉并没有说是趁她昏迷不醒时种的花。所以,于qíng于理,她都不应该知道是什么时候种的花。
果然,在江夜白表达了自己并不知道作案时间后,花yīn醉眯起了眼睛,从眼fèng里盯了她一会儿后,放弃了这个话题,而是冷冷道:“那景源说我下手害你又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个我也不知道啦!”江夜白跺脚,“我好端端在屋子里,突然有人从背后敲了我一记,把我给敲晕了,等我醒来时,就湿哒哒的站在碧潭旁,旁边还有块大石头。景源师兄说我被人绑着巨石沉到潭里了,幸好他路过,救了我什么的……你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什么都没明白呢。”
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这是景源计划的第三步。
“找花yīn醉对峙,当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他如是道。
而她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花yīn醉不会承认,而我们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栽赃就是栽赃,栽赃的事qíng永远不会是事实。”
大哥,原来你也知道这一点啊!
“光凭我们来说,是不够的,所以,要让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