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管连忙止步,不敢再跟随主子去往寝楼,再说看主子一脸不郁,他还不想跟去当pào灰。
刚跨进院落,就看到青衣与绿罗站在紧闭的房门外,一脸忧色,看到他时,脸都吓得苍白。
“王、王爷。”死了,今儿王妃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时不时还从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吓得她们个个六神无主,王妃可是王爷的宝贝,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算她们死十次也不够赔。
可是王妃锁上门,她们又无法进去,在房门外苦劝了一天,说得连嘴皮儿都gān掉,可惜王妃就是对她们不理不睬的。
“行了,妳们先下去。”挥退侍女,没有心qíng责怪她们。
伸手轻推房门,发现已经被上锁了。
“遥儿,开门。”柔声说道,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回应。
“有什么事qíng,等我进来再说好吗?”关在外面,他又不知道她的qíng况如何,只会越来越担心。
还是一片沉默。
很好!
“如果妳现在不开门,那么我即刻叫欢欣过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续几日的辛苦处理朝务,已经让他shen体和jīng神都紧绷到极点。一回来还要面对妻子的闭门羹,别说他本来就脾气不好,就算再好脾气的男人恐怕也开心不起来吧?
在心里默数三声,打算时间一到,就叫关千里把陆欢欣给他抓过来,好好拷问。
房门,在第三声时打开来,出现在他面前的顾遥夜,陌生且憔悴,很明显她哭过,而且以眼睛红肿的程度,她是整整哭了一天,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眼里明显的恨意。
“妳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就算知道她不爱自己,但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明显感觉到她对他不像以前那么敌视了,为什么今天又这样?
“龙庭澹,今日我算看清楚你的为人了。”冷冷丢下这句话,她准备跨步出房,不能忍受自己与这样一个卑鄙小人同处一室,一想到就要作呕。
拉住她的手腕,“把话讲清楚。”
“放手!”瞪住他的手掌,语气满是不屑。
“我的耐心有限。”额头变得好沉重,所有的事qíng全部一起来,军事、国事、亲qíng已经乱到不行,不过这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唯一不能掌握最没有把握的,就是眼前的这个顾遥夜,看似纤弱,却拥有影响他的巨大力量;看似温柔,实则再倔qiáng不过。
“我叫你拿开你的脏手!”她像失控一般,尖叫着用力甩着手腕,非常不能忍受他的碰触,一分一毫,都让她厌恶得想要撇开。
“脏手?”他的脾气也被激了上来,不理她狂乱的挣扎,一把搂住她压到房门之上,“妳说脏手?”
“对!”现在的她,不能忍受他的拥抱。
“好,不喜欢我碰是吧?”抬起她倔qiáng的下巴,用力地堵上她的唇,在她唇上重重地辗压着、舔舐着,舌头粗bào地探入她嘴里qiáng行卷起她的舌头索求。
这个吻充满bào力、蛮横与怒气,让她觉得恶心至极!想也不想,用力咬下那在她唇内肆nüè的舌头,那股狠劲差点将他的舌头咬下来。
痛哼了声,放开对她的箝制,伸手擦过嘴角,鲜红的血液渗流出来,足见她咬他时根本就一点都不心软。
好,很好!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丝毫的感qíng,一点不舍都没有,失望、痛苦还有无数的复杂qíng绪一瞬间冲上心头。
一把拉起她雪白的皓腕,直视着她充满怒气的水眸,视线往下,看过那被他粗bào蹂躏得红肿的嘴唇,他怒极反笑了。
“看来今晚,热闹得紧。”手腕使劲一甩,将她轻易地抛上chuáng去,大脚朝后一踢,沉重的木门顿时阖上。
虽然他在怒火中,但仍不舍得伤害她,所以抛甩的力道有所控制,让她摔入chuáng榻之上,又不至于弄疼了她。
她从chuáng褥之中挣扎起身,不想以弱者之姿出现在他面前。
“妳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qíng?”就算之前她对他不理不睬,但偶尔他也能感觉到她对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但今天他可以感觉到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她被bī答应嫁他的那段时间,眼里除了恨,再也没有其它的qíng绪。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肯定发生了什么事qíng,才会让她反应这般激烈,对了,信,徐总管说王妃看过信之后就变得奇怪,那么……
锐眸在房内一扫,除了那碎了一地的瓷瓶、茶杯之类的,还有……
很快就发现那摊开在书案上的信纸,是了,就是它!跨步上前,抄起那写得满满的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