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把我掩在身后,慢慢向驭风靠了过去,又一只láng飞身扑了过来,南宫云再次挥剑砍去,这次竟然没有把野láng砍死,那láng痛彻心肺,直向láng群中窜去,滚倒在地。几只恶láng竟然冲它扑去,转眼功夫就把伤láng撕扯gān净。
我骇然的看着这一幕,手脚颤抖起来,这是一群饿疯的野láng,它们竟然吃了自己的同类,南宫云脸色转白,急促的呼吸,看来刚才的一击耗费了他太多的jīng力,“快点上马!”南宫云厉喝一声,我qiáng忍了恐惧,转身赶紧爬上“驭风”,回头想拉南宫云上马,却看到他已经跪倒在地上,左手撑了地,右手的剑刺进了一只野láng的体内却再也没有力气抽出来,身上满是血污,分不清是láng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这时,又一只láng扑到,我心中大急,从马上滚落下来,在火堆上抢了支树枝便冲了上去,在南宫云身旁胡乱挥舞,树枝上的火光十分微弱,群láng却立时大骇,纷纷倒退,虽然张牙舞爪,作势yù扑,终究不敢扑上,只在喉头发出呜咽咆哮之声。
南宫云奋力抽出剑来,掷给我,嘶声喊道:“用剑!”我右手拿了剑,左手还拿着那根树枝乱舞,喊道:“我不会啊!”
“沈兆天!”南宫云喊道!
我顿时灵台一明,沉下心来,使出沈兆天教我的剑法,挥动剑身又砍又刺,虽然不能象南宫云一样一剑使láng毙命,可却也刺伤了两只野láng,受伤的野láng退回láng群就会被其余的野láng撕成碎片,这样下来围在周围的野láng只剩下了四五只,却也惧了我手中的长剑,一时不敢靠前,均呲出血淋淋的又尖又长的白牙,馋涎一滴滴的流在雪上,呜呜怒嗥,只待我筋疲力尽的倒下,就会扑将上来。
我qiáng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回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南宫云,不觉一阵心酸,知道两人活命的机会已经极小,没有想到自己会命丧láng口,早知如此以前去动物园的时候看到láng就该见到一次打一次,起码也能出了这口恶气!
“你说这些láng如果吃了我以后发现吃饱了,还会吃你么?”我低声问南宫云,南宫云闷哼一声,却不理我,踉跄着爬起来,一láng看他起身,向他猛扑了上来,我惊叫一声刚要回身护住他,没想到又有两只野láng向我窜来,只得低头闪身避过右侧扑过来的恶láng,挥剑砍向左侧的恶láng,一剑下去正砍在恶láng的脖颈,láng血涌出,喷了我一头一脸,恶láng摔将下去,正好砸在驭风脚下,驭风踏上一脚,恶láng登时毙命!
剩下的野láng看到如此qíng景,竟然也不再进攻,只拖了死了的野láng过去撕扯。我赶紧回头去看南宫云,他正与一头野láng在地上撕滚,身上的衣服已被野láng撕的七零八落,全身是血,眼睛似要喷出血来,我急忙执剑向上想要帮忙,可是南宫云已经把野láng压在了身下,双手紧紧卡住láng颈,胸前已被锋利的láng爪划的血ròu模糊,再看他身下的野láng,láng嘴里已经吐出血沫,眼看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我冲上前去,想用剑把láng刺死,竟然无处下剑,“让看!”我大喊,南宫云却置若罔闻,直到身下的野láng再也不动弹不得,他才瘫软在地上。
余下的野láng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惧了我们,竟然悄悄退去,看着几只只灰溜溜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我一下子瘫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过了许久,身体才缓过劲来,寒风chuī来,感到身上阵阵冰凉,这才发现身上早已经湿透了,坐起身来看向南宫云,他也已经坐了起来运功,看我起身,低声说道:“扶我上马,这里血腥味太重,一会儿还会有别的láng群来的,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话声刚落地,远处的几个山头便传来野láng的嗥叫声,此起彼伏,听起来不下数百,吓的我心惊胆战,连忙爬起来把南宫云扶上马,自己也爬上去坐在他身后,驭风到也聪明,不用吩咐便撒开四蹄飞奔出去。
南宫云重伤未愈,刚才又和野láng搏斗耗尽了力气,这回坐在我身前竟然有些坐立不住,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我的身上,我努力的一手抓紧马鞍,不让自己往后仰去,一手抱住了南宫云,就这样行了小半个时辰,láng声渐渐远去,驭风也慢了下来,漫步在冬日的雪夜里,远处竟然飘来阵阵梅香,刚才的血腥搏杀恍然若梦,两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差点丧身láng口。
“喂,”南宫云轻声喂了一声,低低说道:“唱唱你那奇怪的小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