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脸上却依旧让笑容更加灿烂,“逊雪,怎么会说到那里?难道逊雪一直都在怀疑我么?”
梅逊雪笑而不语,他的笑容反而更加让我心里没底起来,原本早就计划了千百次的事qíng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压下心里的惊悸,我也只微笑着看他。
梅逊雪看我也是一脸笑容,笑着摇了摇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冯富”。
冯富应声而入,微低了头垂手侍立一边。梅逊雪起身走了过去,在冯富耳边低语几句,冯富不时的点着头。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梅逊雪到底想做些什么?很显然我说的话他都是不信的,可是为什么又没有向寒荆揭穿这一切呢?而且我私会南宫云也是在他的安排下啊,看来他并不希望寒荆知道我和南宫云的事qíng。
那边梅逊雪已经jiāo代完了,冯富躬身退了出去,梅逊雪又回到桌边坐下,静静的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静之,有些事qíng我想我们还是都敞开的说好,你说呢。”
我点头,心里却一点也抓不住他到底想些什么。
梅逊雪轻轻开口,“如果你有心的话,我想你能感觉到殿下对你的感qíng,你伤了殿下太多了,我不想你伤他更深。”
我伤他太深?谁又在伤我呢?心里怒火烧的旺盛,脸上却不敢丝毫的表露,“逊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静之,你明白的,你都明白的,不管你是否还记得你与殿下之间的qíng,你这一世只能是殿下的,他的喜就是你的喜,他的悲就是的你悲。”
“逊雪,你这是在命令我么?”不知不觉中,我的语气冷了下来。
“不是命令,这只是你的命。”语气虽轻,却坚定无比。
可笑,我的命,我的命是你来定下的么?我冷笑一声,“那你的命呢?你的命又是什么?我一直好奇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在寒荆的身边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奴仆?朋友?抑或是——?”
梅逊雪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说道:“我没有身份,梅逊雪是属于殿下的,从灵魂到生命,他都是属于殿下的。”
“所以你就为了你的殿下不管是非善恶,不管别人的感受,在你的心里,只有你的殿下一个人,是么?你在意他的悲和喜,而他又是否在意的你悲和喜?你又可知道别人也有感qíng?”
“我的心中只有殿下的悲喜。”梅逊雪说。
我笑,多么可笑的一个人,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愚忠么?失去了自我,他真的没有自我的感qíng么?还是他的感qíng已经缚在了寒荆的身上?
“那你应该很狠我了?我曾经伤了你的殿下,你虽然面上一直对我温和有礼,但是心里呢?你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梅逊雪看了我一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清冷,“只要你是殿下心里的人,这就足够了,不管我――”
“庄主,带来了。”梅逊雪的声音被打断,外面传来冯富的声音。
“进来吧。”
冯富打起门帘,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抬了一个昏迷的人进来,走到屋子中央,把人放在地上退了出去,梅逊雪递了个眼色给冯富,冯富一点头也退了出去。
我往那人望去,脑子中的血液一下子僵住,南宫云,这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正是让我揪心的南宫云。
qiáng忍住扑过去的念头,使自己镇静下来,可说出的话却不经意的抖了起来,“你想做什么?梅逊雪,你要怎么处理他?”
梅逊雪起身绕着南宫云转了两圈,然后抬头看我,嘴角上扬扯开一个淡淡的笑容,“静之,我不想为难你,我想帮你痛快的解决这个事qíng。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梅逊雪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粒药丸,黑黝黝的,如同豌豆般大小,“要么给他服下这颗忘qíng丹,我可以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他会忘记你们之间的一切,要么――”
“要么就要杀了他,是么?”我颤声接道。
梅逊雪笑着点了点头,“我说过,为了殿下,我只能这么做,我绝不能让你再伤殿下一丝一毫。”
第 40 章
要么让他忘了我,要么就要杀了他,其实是多么简单的一道选择题,答案明明就只有一个。
我苦笑,眼泪却湿润了睫毛,“梅逊雪,你太残忍了,这道题对于我来说明明只有一个选择。”
梅逊雪沉默不语。
眼泪无声息的流下,我抬头,看向梅逊雪,“为什么不能让你的寒荆忘qíng?为什么?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