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像朴树,有种gān净的穿透灵魂的力量。在他唱歌的时候,门铃响了,陆羽放下吉他去开门。
门口站的是扛着一大桶纯净水的郑颖风,身后还站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孩。陆羽赶紧开了门,和郑颖风一起把水装好,付了钱给送水工。
“你怎么成了送水工了?”陆羽问还在的吭哧吭哧喘气的郑颖风,他着实很惊讶。
“唉,没什么。”郑颖风摆摆手说:“刚才上楼看见那小孩送水,比我们还小呢,想想就帮他搬几桶。”
“电梯又坏了?”陆羽猜测。
“嗯,太悲愤了,我一路爬的脚软,老大啊帮帮忙你家下次不要住这么高好不好?”郑颖风一脸悲愤的控诉。
“估计不可能,我妈买房子,只有越来越高的趋势,下次27楼都有可能。”陆羽淡淡一笑。
“耶,你在玩吉他啊?”郑颖风瞥见了沙发上的吉他,好奇的拿起来拨弄,发出两声弹棉花的声音。
陆羽受不了的大摇其头,拿过吉他唱起了《我们》。
“哦,这个歌好熟悉啊,呜,我想不起来!”音乐白痴郑大公子痛苦的抓着头大叫,
“白痴,是《我们》。”陆羽非常鄙视没有音乐细胞的郑颖风。
“哦,对对对!是那个美女唱的!”郑颖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经过我坚持不懈的发扬狗仔队的jīng神四处打听,我终于知道那个美女叫陆曼儿,说起来和你同姓。”
“啊,你去打听她gān什么?”心里一紧,陆羽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要问这么没水平的问题好不好,追求美女是我毕生的理想。陆曼儿绝对漂亮啊,人家练现代舞的,身材好就不说了,关键是气质绝佳。和我们平常看到的女生完全不一样,跟李若彤的小龙女一样的清丽绝俗。”
陆羽看着说的口吐白沫,眉飞色舞的郑颖风,递了杯水给他,表qíng依然冷淡:“歇歇,歇歇,您老人家慢慢说。”
“风动梨花啊!”郑颖风感激不尽地接过水喝了一口,无比爱慕地说。
“我要是现在不追她,老了一定会后悔。”郑颖风摆出个沉思者的pose。故做深沉的说。
“最不愿看到的事发生了。”陆羽悲哀地想:“其实我也喜欢她,甚至比你更喜欢。”但是他忍住了,他没有说出口。其实就算说出口又怎样,难道可以要求郑颖风不去追陆曼儿?难道陆曼儿是一件物品,他可以决定她应该属于谁么?难道像那个爱qíng白痴李寻欢一样,自作主张把林诗音让给龙啸云,然后三个人一起痛苦?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主宰另一个人。好象能够主宰我们的只有命运,但是命运有时对人亦无可奈何,因为人是有思想的。
因为“xing格决定命运”。陆羽不会像郑颖风大声一样宣布:“我要去追陆曼儿。”他只是安静的爱着,一个人爱着,这是一个拒避敏感的孩子,表达qíng感的方式。
不贪恋,是为了留得长久。爱,有时候可以是一个人的事qíng。
“靠,你丫脑袋进水了,跑来就为了跟我宣布你发qíng期到了?”陆羽故做轻松的说。
“才不是呢。”郑颖风非常潇洒地摇摇手指:“我决定搬来和你同居了!”
“休想!要同居我不会找女人啊,我又不是GAY!”陆羽一口回绝。
“可是人家有了嘛,我为了你不惜和父母翻脸。啊!想不到……想不到……小羽羽你这么快就不要人家了!”郑颖风一副弃妇的哀怨表qíng。神qíng台词都似足了肥皂剧里的女主角。显然把陆羽幻想成那个一夜qíng之后不肯负责翻脸无qíng的负心郎。
“有你个死人头!信不信我马上从窗口扔你下去!”作为一个生理心理完全正常的男人,陆羽全身一阵bào寒,放声大吼。
郑颖风才不管呢,继续他的表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捶胸顿足的gān嚎起来。哭得还似模似样。
“你去死吧。”陆羽忍无可忍一个篮球砸过来,咚的一声正中郑颖风的脑门。
“哇,好痛!你谋杀啊?”郑颖风挨了一记飞球以后总算恢复正常。跳起来大叫:“不就过来住一下嘛。你房子也空人也寂寞,和我同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