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刚充当了一会阿麦娘家人的角色,最后告诉阿麦说他会尽量在营里护着她,不过她自己也要小心些,毕竟她杀了人家一个队正,这结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开得。至于他陆刚,他会尽量创造机会让阿麦多往中军所在地云绕山上跑几趟,将军见得多了也就会心软了。
阿麦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是哑巴吃huáng连有苦说不出啊!沉默着从陆刚那里出来后,也没多想,便直接去队正那里领自己伍里的冬衣去了。她寻思陆刚也就是这么说说,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是这么做得!
徐静看着跟着陆刚一起到云绕山开会的阿麦,眯了眯他的小眼睛,笑问:“哎?阿麦,你什么时候成了陆刚地亲兵了?不做伍长了?”
阿麦脸上有些赧然,又不能说破,不好意思地道:“没有,我没做亲兵,还是伍长。”
徐静表qíng更加惊奇了,问道:“那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箭法
陆刚听徐静这样逗阿麦,更是觉得自己安排没错,也不帮阿麦解围,只是嘿嘿笑着看热闹。阿麦正为难该怎么解释,就听前面唤“将军”之声迭起,抬头见商易之身穿戎装外罩大氅,正疾步从外而来,所过之处众将无不连忙行礼。阿麦见状连忙闪到陆刚身后,随着众人行下礼去。
商易之热qíng地把众人扶起,嘴里寒暄着,走过陆刚身边的时候毫无意外地瞥到了躲在后面的阿麦。他的视线很随意地从阿麦身上扫过,没做丝毫的停留,只低头和陆刚笑谈了两句后便又往前走去。
阿麦很庆幸,陆刚很失望。
陆刚转回身很是同qíng地看了一眼阿麦,无声胜有声。
阿麦qiáng忍着打冷战的感觉,只是抿了抿唇咧出个微笑来,做“我也很无奈”状。
徐静从旁边过来,拍了拍陆刚的肩膀,说道:“陆校尉,会议就要开始了,赶快进去吧。”
陆刚忙应了一声,跟着徐静往屋里走,走了两步脚下又慢了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阿麦,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阿麦一眼,觉得这小子即便是站在人群里还是显得孤零零的,真是可怜。
徐静发觉陆刚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一眼,笑了,低声说道:“陆校尉,等一会散了会你先别走,将军怕是还有事qíngjiāo代。”
陆刚闻言jīng神一振,点了点头,不再琢磨阿麦的事qíng,凝神进了议事厅。
参会的将领都带了亲兵,所以山上也专门有供他们休息的地方。阿麦只在里面坐了坐便又出来了,寻了个认识的人问了问,一听说那些不当值的亲卫正在后面准备饭食,便和管接待的人打了个招呼,自己独自一个人往后面去寻他们去了。
阿麦正经在商易之的亲卫队里混过些日子,所以和这些亲卫均相熟。众人见她来也是高兴,围着她问了几句下面军营的qíng况,一伙子人便一边烤ròu一边闲扯起来。正闹得热闹,亲卫队队长张生却来了,众人不敢再放肆,便都各自低头做出忙碌的样子,只剩下阿麦手头上没个东西,只好站起身来,讪讪地叫道:“张大哥。”
张生没有应声,只是沉着脸说道:“阿麦,你过来。”说完转身就走。
阿麦扫了一眼众人,忙跟在后面追了上去。两人走到山后无人处,张生停下来看着阿麦训道:“你现在不是将军的亲卫了,怎么还这样往这里扎?你看看跟着诸位大人来的亲兵们?有一个自己跑出来寻找故旧的吗?”
阿麦也知道是自己做事不周,现在被张生训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低垂了头小声说道:“张大哥,是阿麦错了。”
张生见她如此模样,也不忍再训,心里又同qíng阿麦明明是立了功却被罚去步兵营这事,便转了话题问道:“那刀法你可有再练?”
阿麦眼中一亮,忙说道:“练,张大哥教的一直在练,要不我练一遍,张大哥再给我指导一下?”
张生点了点头,看着阿麦把他教的那套刀法练了一边,又点拨了几处,说道:“阿麦,你悟xing很高,我也只是把这些套路和你说一下,其中的jīng巧都在你自己体会了。而且我师父就曾经说过刀法是死的,可刀是活的,万事不能没法,可也不能全照法。你上次用一把大刀能杀那么多鞑子,我想你可能已经有所得了,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阿麦动作微顿,停了片刻后郑重地向张生行礼下去,张生急忙托住她,急道:“你这是gān吗?”
阿麦不顾张生的阻拦还是拜了下去,平静地说道:“阿麦谢张大哥教导,此恩此qíng,阿麦终身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