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云娘么,虽然也是不懂不会,只是看着石曼曼不愿意,便是想顺着石曼曼罢了。这王云娘看着虽然冷傲,可是实际上和人打jiāo道的时候却是有些小心紧张的,唯恐让人不喜欢。所以,自然是顺着石曼曼罢了。
而昙华却是故意的了。看着朝华难受,昙华倒是觉得有些快意。当下笑容更胜了几分 咱们就坐着聊天也是一样的。”
石曼曼和王云娘果然都是应了。
朝华越发的不服气来,更是想要和昙华一较高下,当下便是故意挑剔昙华屋里的摆设,或是丫头。甚至还想拉着石曼曼和王云娘一起。可是这二人从小受的家教都是极好,又是做客,哪里可能对昙华这里评头论足?自然是也不会如了朝华的意思。
一下午下来,朝华不痛快。而石曼曼和王云娘也不见得就痛快了。毕竟,谁也不喜欢那样总缠着旁人做旁人不qíng愿事qíng的人不是?而且,对人评头论足,聒噪不已的行为,本也不是什么好的。
朝华去洗手的时候,石曼曼悄悄的压低声音对昙华道:“你这妹妹,和你不是一个母亲的生的?”
昙华垂下眸子,如实相告:“是我继母生的,与我同父异母。”
“你们感qíng可要好?”石曼曼眼底有些好奇,倒是没想过这样刨根问底的让人介意。
昙华浅笑,看着石曼曼和王云娘道:“依照你们看呢?”这话她却是也不好回答。说是,旁人说不得觉得她容不下朝华,可说不是,那也未免违心……
“我瞧着她倒是不怎么将你看在眼里。”石曼曼心直口快,又想起了郑氏今儿故意让昙华穿了那样的裙子,便是又添了一句话:“你那个继母,你也怕是受了不少委屈罢?怎么你祖母也不护着你?”石曼曼是真心对昙华关切的。在她看来,继母虽然不好,可是祖母总是亲生的。
王云娘忽然cha话道:“别理会她们就是了。你是嫡女,怕什么?”
昙华看了王云娘一眼,浅浅一笑:“说得极是。横竖也不是什么大事,计较做什么?”估摸着朝华要回来了,便是有岔开了话题,说起绣花这些事qíng。
……
下午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客人们便是纷纷告辞。戚夫人带着王云娘回去的路上,笑着问道:“如何?云娘?你觉得李家这两位姑娘如何?”
王云娘倒是也不迟疑,直接便是说出心中的感受:“我觉得昙华倒是个好的,那个朝华……我不大喜欢。”
“嗯,李家那个大姑娘的确是好的。”戚夫人也是点点头,想起昙华进退有度,大方知礼,对长辈也是敬重有加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喜欢:“你和她多接触着,学一学也是好的。只是那小姑娘也是个命苦的。我瞧着她的那个继母,倒不是个好相与的。”
“嗯。”王云娘点点头,也是叹了一口气,往戚夫人身边靠了靠,又挤了挤,撒娇般。
戚夫人只觉得心都软了,将王云娘抱住,唇角带着柔柔的笑意:“你呀,怎么总长不大似的?你和那李家大姑娘jiāo往的时候,也避开着些那个二姑娘,别染上了什么不好的习气。不然我可是要恼的。”
王云娘乖巧的应了,又道:“那个石曼曼也是不错。我很是喜欢。”
“嗯,石家那姑娘的确也是不错。”戚夫人也是点头,算是应了王云娘的心里所想——毕竟这大家族之间,就算是孩子之间的jiāo往,往往也代表着两家的qíng谊,不能马虎了。能深jiāo的,必然都不能是不同路的。王云娘提了这么一句,自然也是想问问戚夫人的意思。
王云娘得了肯定的话,当下便是笑起来。又说起下午吃的茉莉糕和石榴来。
戚夫人静静的听着,心里水汪汪的柔软。
同样的,石曼曼和刘夫人也正说话——“娘,我觉得昙华怕是日子不好过呢。你瞧她继母那样子……那样的衣裳偏让昙华穿,不是故意是什么?”
刘夫人靠在垫子上,轻声道:“昙华那姑娘生得太好,可不得是眼中钉?那郑氏生的女儿那样打扮了,也是比不过昙华。换做是我,我也容不下。傻丫头,你哪里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只是,那郑氏做得太过了。这样明显的事qíng,不是落人话柄是什么?”
石曼曼嘟起嘴巴来:“那昙华岂不是很可怜?而且,那朝华处处想压过昙华,哪里有做妹妹的样子?我就是看不上。”想起今儿朝华故意的评头论足,便是越发的有些鄙夷:“一个继室生的女儿,倒是处处比嫡女更气派更傲气更富贵,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