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笑道:“都是些果子吃食等,还有两匹时新的料子,说是给姑娘做衣裳。另外还有云墨表少爷送来的几本书。”魏家那头若是有什么好东西,从是不会落下这边的。而魏云墨更是隔三差五的送东西过来。在旁人看来,昙华和魏云墨这对表兄妹的感qíng倒是比嫡亲的兄妹更亲热几分。
“嗯,那就洗了拿出来吃了罢。料子你做主做衣裳罢。可别太复杂了,上回做的水波裙,我就穿了两回就穿不得了,白làng费了你的功夫。”昙华笑着吩咐。忽然想起今儿厨房做的芸豆卷:“我记得你喜欢吃芸豆卷,厨房今儿做了我让送过来一些,你可尝了?”
“吃了。这次倒是比上次好。”夏竹慡快的应了,又和昙华商量:“再过十来日就是魏家表姑娘的及笄礼,做出来的衣裳倒是正好那时候穿。这杏huáng的颜色也是娇嫩,姑娘皮肤白,倒是相得益彰。”
昙华笑着看夏竹一眼:“如今你们一个个倒是越发的有文采了。出口成章的。衣裳的事qíng你做主就是了,我是相信你的手艺的。”因了她喜欢读书,所以身边几个丫头倒是也都跟着好学了起来。若是拉出去,怕是比那些小家碧玉还要qiáng上几分。
夏竹这样的。平日虽然在跟前伺候得少,可是屋里的针线却是她统管的,一针一线均是要过了她的手。倒是也离不开她。而夏竹偏又是个手巧的,做出来的衣裳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夏竹替昙华做了这么几年的衣裳,倒是没有一回是出过错的。昙华自己也是很看重夏竹。
chūn梅又凑上来笑道:“姑娘快别夸了,也就是夏竹谦虚温柔才怎么样,换个xing子傲的。还不知道怎么尾巴翘上天去呢。”
秋jú正要进来,在门口听见了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脚下便是一顿,站在门口略等了等,直到昙华他们有将话题岔开了,这才捧着姜汤进去了:“虽然没淋雨,可是姑娘也喝一碗姜汤去去寒才是。”
昙华结过一口气喝了大半碗。便是不肯再喝了。又笑着吩咐:“chūn梅和醉秋两个也喝一碗。尤其是醉秋,她冒雨回来取伞,怕是淋了不少雨。可不能病了。”
秋jú应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chūn梅便是又说起魏湘蕴及笄的事qíng:“姑娘可想好送什么礼了?太重了怕是不好,太轻了也不好。”说起来到底是个庶女,太重视了,也不好。倒是显得昙华自甘堕落和庶女jiāo好似的。不过魏家是昙华的外祖家,礼太轻了也不好。
所以。这中间便是有个度,必须给掌控好了。chūn梅这样提醒,也是怕昙华一时忘了。
昙华点点头:“就送一对赤金小凤簪就行了。”太贵重的东西,她虽然不是没有,可是却也如同chūn梅说的那样,是不好送的。一对赤金小凤簪,分量足了倒是也是不错的礼。就是不喜欢,拿出去换成银子花用也很方便。大宅院里虽然看着风光,衣食无缺的,可是真正手边上能用的银子却是不可能多的。所以这份礼物很实用。
chūn梅听了这话也不再说什么了,昙华想得十分周到。看着昙华又去瞧魏云墨送来的诗集,chūn梅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有时候真闹不明白,为什么昙华小小年纪,偏有一股子谁也比不上的沉静和耐心,有时候更是周全得连大人也比不上。
随后想起今儿郑长君那些孟làng的言语,chūn梅的心又微微一沉,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不将今儿的事qíng和老夫人说说?若是以后还遇到这样的事qíng,姑娘岂不是吃亏?若是再传出些什么来,更是……”一想起今儿那时的qíng景,chūn梅心头便是一阵阵的恶心。
chūn梅脾xing温柔,倒是鲜少这样qiáng烈的讨厌一个人,或是对谁动气。而郑长君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受不住。
昙华却是摇摇头:“有的时候,别人都会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且,对付这样的人,用别的方法更好。”说了又如何?郑瑜如今压了李恪非一头,李家不会将郑家的人如何。若是再被郑氏知晓,gān脆倒打一耙,她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辩解不清。
不过,光凭着那句话昙华自然也不认为会有什么乱子。想一想,最好还添上其他的才好。
只是昙华心里头的这些盘算,却是不曾和其他人说罢了。
再说这头郑长君,那日淋了雨,竟是受了风寒。将荣氏心疼得跟什么似的,郑氏更是大为光火,将拨过去伺候的丫头们狠狠训斥了一回:“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眼瞧着下雨了也不知道送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