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笑了笑,“不是咱么琼州城的,是京城的。一个四品官的嫡长女,xing子很不错。人也能gān。听说小小年纪就帮着母亲管家了,等到嫁过来,我可是就能松一口气了。”
不难看出,云氏对这个大儿媳妇实在是十分满意。那笑容是实打实的,从心里透出来的。昙华见了也是从心底里欢喜,当下便是笑着朝云氏恭喜了一回:“舅母这下子可是如虎添翼了。等到成亲之后,再给我生个小侄儿,让我当一回姑姑,那可是更好了。”又看向史老太君:“外祖母以后可是又多了一个孝顺的人了。只是以后有了小侄儿。可千万别不疼我了。”
“你这巧嘴的八哥儿。”史老太君“哈哈”大笑,却是又怜爱的将昙华搂在怀里,好好的揉搓了一回,恨不得揉进骨子里似的。
醉秋也是抿着唇笑,大胆的言道:“我们姑娘可不是巧嘴,这只在老祖宗跟前在这么着呢。”
史老太君看一眼醉秋。又看着昙华笑:“瞧瞧,连你的丫头都是伶俐的。”
昙华抿唇笑:“哪里是伶俐了,她啊最是实诚不过,从来都不肯说假话的。”
这话还没落下,云氏和史老太君都是笑得厉害。史老太君点着昙华的手,险些笑岔气。
等到笑过了,这才言归正传。昙华又问了一回魏云书的婚期。竟是定在了来年秋闱过后。当下明白了云氏的意思——那个时候刚参加完秋闱,若是魏云书高中了,自然是锦上添花。不仅魏家这头说出去响亮,就是女方那头,也是倍有面子的。
“明年秋闱,三表哥也是要一起参加?”昙华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嗯,正是呢。”云氏提起这个面上笑容又盛了几分:“原本是想让他再等等,考了举人就行了,可是他自己说是若是中了举人,那就要去试试。就算考不上,见见世面也是好的。若是侥幸能考上国子监,那也是极不错的。”
昙华点点,衷心的替魏云墨高兴:“表哥这样上进,必定能心想事成的。”
倒是史老太君叹了一口气:“也寻个机会劝劝云墨才好。虽然用功要紧,可是也要注意身子。我听丫头说,最近他都挑灯夜读,发奋用功。这可不行,你这个当娘的,多上心,别让他仗着身子年轻就苦熬。另外,每日也想法子让他多吃些补身子的才是。”
“老祖宗说得是,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云墨那孩子,看着柔和,实际上主意正着呢。我都发愁了,劝了好多次,他面上应了,可是背地里还是那么着。让人没主意。”云氏叹了一口气,多少也有些愁容。可不是么——比起功名,她更在意的可是儿子。儿子若是没了,那功名要了有什么用?
是老太君看了一眼昙华,便是言道:“昙华,你素来和云墨感qíng深厚,你也替我劝劝他才是。你们还年轻,不懂得身子的重要。若是真留下什么病根儿了,那等老了可真是后悔药也没处买去了!”
昙华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吧,我肯定去劝劝表哥。”她虽然也盼着魏云墨能出人头地,可是却也不愿意看见他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儿。
“四表哥也是要去参加?”昙华想了想,便是又问道。魏云徵在功课上,似乎比魏云墨要好些。魏云墨都要参加,怕是魏云徵也要参加吧?
“他却是不去。你大舅舅说了,他xing子不定,虽然学问好,可是心xing还是个孩子似的。真考中了,那才让人头疼呢。再磨砺几年再说。”云氏笑着解释,似乎倒是觉得这话很对:“要是云墨肯听我的,我也是这么个意思。他们一个个才多大?就想着去考状元,考中了怕是更让人头疼。”
昙华忍不住笑了——可不得头疼?明年秋闱主要是殿试,是要替朝廷选官的。真要说考中了,朝廷分派了官职下来,哪里能让人放心?尤其是魏云徵那xing子,跳脱不定的,有时候真跟孩子似的。去做官,还真不能让人觉得靠谱。
“不过云墨明年去京城里长长见识也好。”云氏又笑道,“你大舅说了,去了京城,就给他们两个寻个名额,去国子监里再学个两年,两年后,再去参加考试,也就**不离十了。纵然不求状元榜眼进士,也能谋个官职。而且,你大表哥明年秋天秋闱前头也要成亲,还有你大表姐,后年chūn天就出嫁了。也正好过去。所以,到时候除了你舅舅,我还有你祖母你表哥都是要去的。”
史老太君也是笑,“要我说,昙华也该跟着一起去。她也没去过京城,也没见过她大舅舅和那头几个表哥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