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qíng像是没听到似的,他们就跪在她的旁边不远处,但是她却连头也没有回,而是直接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凌成:“师傅,我只是师傅的弟子,先前师傅让我叫他们师兄师姐,我听从师傅的命令叫了,但是现在,我只承认师傅一人,他们,与我无关。”
闻言,凌成定定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道:“你起来吧!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回去换一套。”知道她没有衣物,他先前去给她找了几套衣服和鞋子,虽然朴素,但好歹也可以换洗。
“是。”子qíng应了一声,看也没看那一旁的几人一眼,便往自己的小茅屋走去,在经过那站在一旁的男孩时,在他的身边停顿了一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说着,这才往自己的茅屋走去。
听到子qíng的话,子青愣愣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几人一眼,当下对凌成行了一礼:“师叔,弟子先回去了。”说着,快步的转身离开。
直到两人离开后,凌成这才把凌厉的目光落在了面前跪着的几人身上,沉声说着:“几个八九岁的人欺负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你们不觉得羞耻我也为你们感到羞耻!今晚你们全部跪在外面不准回屋,好好反醒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威严的声音一落下,衣袖一拂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凌成转身离开后,几人这才抬起了头来,相视了一眼朝子qíng的方向看了一下,子砚神色若有所思,子立则一脸的不解,而子源与子杰则紧抿着唇,子琴与子纱则一脸的不平:“师兄,为什么师傅会这么偏心?让我们几人在这里受罚,那个子qíng却可以回屋!”
子源一手捂着还流着血的手腕,目光微冷,闪过一股yīn狠的神色,咬紧了牙关低头不语。他也想知道师傅为何如此偏心?今日这事纵使他们几人有不对,但是那个子qíng也不应该没受任何惩罚!该死的!把他的手咬得现在还痛得发抖,可恶!他若是就这样放过她,那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二师兄,你的手还在流血,我帮你包扎一下吧!”子纱回过头来,看见了身边的子源一手捂着手腕,那上面还渗出了丝丝鲜血,连忙从自己身上的裙子上撕下了一条布块帮他包了起来。
原本心qíng气愤的子源见到子纱帮他包扎了手中的伤口,脸上这才缓了一点,开口说道:“子纱,谢谢你。”
“二师兄,你别这么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她咬得流血,看到你们都因为我而被师傅责罚,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子纱小声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内疚与歉意,只是那垂低着的头却让人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神色,更没有人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的恨意与愤怒。
另一边,回到小茅屋的子qíng一进屋便见到桌面上放着的几套素衣的两双新鞋子,怔了怔,走过去看了看,拿在身上比了比,竟然大小跟她一样,想到先前师傅说的话,不由心头一暖,原来这是师傅帮她准备的。
把手中的衣服放下,她走到了外面提了一些桶水回来沐浴,把身上的脏衣服都放在了一边,洗好后便穿上了那gān净的素衣,湿碌碌的头发垂落在肩上,拿起了一块布把水份擦gān,以前她的头发都是娘亲帮她绑的,以后娘亲都不会帮她绑了,想到这,便也任由发丝披散着,把那沐浴后的水拿出外面倒了。
捂了捂被打疼的脸颊,现在还有点火辣辣的感觉,想到自己竟然被他们两人给打了,心头不禁冒上了一股火气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呼出,她现在还打不过他们,但是今天她也把子源的手咬出血来了,想到这才消了点气。
把桌面上的几套新衣服拿起来往chuáng边走去,这屋子除了一张桌子之外就只有这张chuáng了,所以衣服也只能先放在chuáng头,等过些天她才去砍些树桩回来放东西。
把几套衣服放在chuáng头,屋里留着一盏小小的灯在桌面上,这才伸手掀开了chuáng上的被子准备睡觉,可谁知,这被子一掀开,竟然传来了咝咝咝的蛇吐舌声,吓得她连忙松开了手往后退去,可那盘在被子底下的蛇已经在被子掀开的那一瞬间撑起了光滑滑的身子,红色的蛇信子一吞一吐的发着咝咝的声音,在子qíng丢开被子的同时,猛的飞窜而出,朝她咬了过来。
“啊……”看到两条蛇朝她飞窜过来,子qíng惊得大叫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