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qíng走到那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噼里啪啦声,开口问了一声:“君邪宇,你怎么了?”这君邪宇一路上都没像现在这样不正常,怎么会突然间就乱摔东西了?
“我没、没事,你走开、回去、回去睡你的觉!”里面传来君邪宇断断续续的声音,听那声音,似乎还夹带着痛苦,他似乎在压抑着,不想让她知道什么似的。
听到他的声音,她伸手推了推门,见是反锁着的,便往一旁退了一步,示意夜寒撞开,夜寒上前一步,一脚踹开了房门,映入眼的,是那一地的láng藉,而那君邪宇则整个人倒在地上,额头渗出了豆粒般大的汗水,手上更因那些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而划伤,鲜血渗出,滴落在地面。
看到这房里的这一幕,看到这样láng狈的君邪宇,子qíng不由目光微闪,对一旁的夜寒说:“把他扶起来。”说着,微皱着眉头看着那紧咬着牙关的君邪宇一眼。
“出去!我叫你们出去!”君邪宇低吼着,不想让她看到他此时的láng狈,他的拳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似乎在压制着什么似的,qiáng撑着让自己站起来,就要推他们出去。
这些天的相处,她见过玩世不恭的他,见过邪肆张狂的他,见过深沉狠厉的他,也见过嬉皮笑脸的他,却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的他,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忍受着什么,这些天的相处,她看他的身体也没什么不对劲啊!怎么现在会弄成这个模样?
一旁的夜寒听到子qíng的话本想上前扶起他,不想他自己倒是站起来了,不过见他要推他们出去,于是冷不防的一出手,一记手刀劈落在他的后颈,让他晕了过去,自己上前一步,接住了倒下前还愤怒的瞪着他的君邪宇,把他扶到了chuáng上,这才退到了一旁。
“去我房里把我的小药箱拿过来。”她说着,便走上前,坐在chuáng边伸手把向君邪宇的手脉,静静的聆听着,而夜寒则转身走回她的房间。
半响,她清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诧异,收回了手,看着那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汗水的君邪宇,心下有些好奇,怎么他的体内有着那样的东西?断肠,那应该算是毒吧!虽不致命,却能叫人生不如死,是谁对他下了这样歹毒的药?看他的样子,似乎这断肠在他的体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qíng了。
“主子,药箱拿来了。”夜寒无声的来到她的身后,把手中的小药箱递给她。
“嗯。”她应了一声,接过夜寒递上来的药箱,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她的那一套银针放在chuáng边,看了看君邪宇,便站了起来,对一旁的夜寒说:“你把他的上衣脱了。”
“是。”
夜寒应了一声,便上前把他的上衣给脱了,当脱去了他的上衣,君邪宇那布满着伤痕的身体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时,两人皆是微怔,看着他那因岁月的长久已经无法褪去的伤痕一眼,很是异讶,他的武功并不弱,怎么就弄得这一身的伤?若不是脱去了他的衣服看到这一幕,他们还真不敢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受这么多有伤,留下这么多无法抺去的伤痕。
整了整心神,她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在手指尖中缓缓的转动着,剌入他的胸前的xué位,当他的身上的几位大xué都扎上银针后,她这才拿出两根扎入他头顶的xué道中,这断肠她现在不知如何解,不过她倒是可以用银针缓去他的痛苦。
“夜寒,你去休息吧!”她开口说着,少说她也得在这里再坐上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取出银针,反正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
闻言,夜寒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qíng的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主子的声誉不好,属下留在这里候着,主子若是有什么吩咐,也可让属下去做。”
子qíng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些天他可是一直尽职的当好一个护卫的职责,对她的话从没意议,没想到这会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想到这,不由淡淡一笑,说:“我还以为你只会服从命令呢!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坐吧!不用一直站着。”说着,走到桌面边坐下,打算喝杯茶的,却见桌面上的茶壶什么的都让君邪宇给摔碎了。
“属下让人再送壶茶水过来。”说着,他转身便往外走去。
看着他转身往外而去,子qíng勾起了唇角,跟在她身边些时日,总算是多了一丝人气了,想前阵子就算是失去了记忆,他也是冰冷冷的,一身杀气甚浓,跟原本的冷血杀手没什么分别,会说出意见,是一个好的开始,跟在她身边的人,总得多一丝人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