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既是王爷地客人,老朽理应接待,不知先生有何要 求,老朽一定会满足先生……”
我看了看秦百千,见他待人处事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风度,绝不应该是一个王府管家这么简单的人物,便笑道:“秦先生多虑了,糙民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听闻先生算术一流,还做得一手极好的点心,所以前来请教……”
秦百千听了后一句话,用责备的眼光望向他的侄儿,道:“微末技艺,本不足挂齿,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位手下有一手极好地厨艺,吃了这位兄台制作地点心,因而心痒难熬,哀求我许久,希望能跟着一学技艺,可听这位兄台说,要经过您的同意才行,所以……”
秦百千一听,倏地站起身来,冷笑道:“这我可就愧不敢当,这个手艺,绝对不能外传,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说完,一摆手,往门外走去,把我们晾在了屋里头……
我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一个王府地管家,脾气比王爷还大,王爷对着我,还笑咪咪的呢,这位,没讲两句,就把我给撂这儿了,一门制作糕点的技艺,有什么不能外传的,既使做得再好吃,也不过是糕点而已。
秦拾一见叔父如此对待我们,颇感面上无光,喃喃的道:“先生,我叔父就是这种xing子,你可别怪他……”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们没有口福了……”
夜深人静,小福子与司徒一前一后从门口进来,我坐在桌前,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木的味道,让人闻了,心神一醒,我想,宣王对我们倒真是不错,送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惜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离开 了。
小福子为我加了一杯茶,道:“那秦百千自从我们走了之后,又返回屋子里,在房子里长吁短叹,仿佛遇到什么难题一般……”
我淡淡的道:“难道我的一句话就勾起了他无数的伤心事?”
小福子道:“不知道,他后又从书柜后面的夹层之中拿出了一张画像,对着这张画像看了又看,面色悽然……”
我道:“那么,你一定已经把这幅画像偷出来了……”
小福子理所当然的道:“当然……”
一幅仕女的图像静静的在桌上摊开,在我的意料之中又理所当然,这幅画美女图,明眸含愁,眉目之间如远山青黛,淡雅却有惊人的美 丽,如果那母凤沁的美是烈焰的话,那么,这名美女,就仿如空谷幽 兰,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可又不敢亵渎。
……第一百零五章 疑惑
着这幅画,司徒脸上早已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这 秦拾一面像有七八分相似,但却比秦拾一多了那种空灵而自信的神态,整个美人画得仿佛要从画中跳出来一般,我想,画这幅画的人必定也倾注了全部的心神才能画出来,我把眼光移下画下的落款,却发现应该有落款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把画拿起来,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灯光透过纸张,我清楚的发现这幅画下的颜料铺厚了一层,很显然,是有人把这幅画的落款用同色的颜料遮盖住了,这更让我好奇心起。
我想了想,叫小福子拿一盆水来,我用毛笔蘸了水,轻轻的在落款之处刷,颜色慢慢的褪开,终于,隐藏在画下的字露了出来……
“竹风居士?这人是谁?为何一个并不出名的人的名字却被隐藏得这么深?”我喃喃的道……
小福子提醒我:“快看,还有一方印鉴……”
泥红色的印鉴显露出来,可惜的是,字体模糊,只看见最后两个 字,‘宝印’,显了也是白显,差不多所有的印鉴都有这两个字,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司徒走近这幅画,脸上所露疑色更甚,仿佛一个久远的亲人从她的记忆中苏醒,我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也不可能指望她真能想起什么来,就我所知,她自记事之时起,就没见过她的母 亲,既使这幅画与她如此相像,但又能证明得什么?
果然,司徒对着这幅图画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来。她道: “难道,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