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在隔壁等刘知府醒来送他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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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府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傍晚时分,听到隔壁传来诡异动静,男子的喘气声夹杂着女子的吟哦之声,一派yín靡之音。
我早料那老yín魔对我不怀好意,动了心思,专门安排两个美艳的姑娘以备他不时之需。
果然,yín魔睡醒了就开始发泄yín火了。
宝带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老洪拧着眉道:“嘘!小声点!”
宝带“哼”一声,背过身不理他。老洪也不去哄,只把目光she向怡然立在一侧的我。我只做不知,专心听隔壁的动静。
直到一切彻底安静下来,我才说话:“可以过去了。”
推开天字包间的门,两个姑娘衣衫不整,满面cháo红,正帮刘知府系上衣服带子。见到我们,二女有些不好意思。老洪把两锭银子放桌上,眼尖的姑娘立刻拿了消失了。
刘知府脸色涨红,我忙笑着柔柔说道:“大人可还满意?都是自家人,没什么避忌的!大人累了半天,不如用过晚饭再让非尘送回去吧!”
老洪帮腔道:“是啊!大人!晚上我又叫他们加了时鲜的菜!”
我端过茶水给刘知府:“大人,您请入座吧!”
刘知府正了正衣冠,坐到席上笑道:“时间不早,我也不胜酒力,晚上就以茶代酒罢了!”
老洪喜不自禁,遂开口提起绣品的事来。
刘大人沉吟道:“但易家的制品更有奇趣啊!”
我悠然道:“大人,这贡品自是要大气端庄。苏绣有两大无人可及之处:一是历史悠久,早在二千多年前的chūn秋时期,吴国已将刺绣用于服饰。到了我朝,江南已成为丝织手工业的中心。以唐寅、沈周为代表的吴门画派,推动了刺绣的发展。刺绣艺人结合绘画作品进行再制作,所绣佳作栩栩如生,笔墨韵味琳漓尽致,有‘以针作画”’‘巧夺天工’之称。苏绣在针法、色彩图案诸方面已形成独自的风格,吐芳挺秀,媲美争艳。”
刘知府挑眉,动容道:“那第二呢?”
我继续道:“二是qíng丝缠绵,刺绣是江南女孩一生中最美丽的qíng结。那些绣花用的绷布、绷架、苏针、花线,它们依恋的目光永远不会离开水灵如糙清澈如花的江南女孩,苏绣女红之巧,十指chūn风啊!绣娘都是用心在绣,把自己的灵秀之气都注入其中,寓意隽永,qíng深意长!”
刘知府点点头,沉默不语。
我又道:“易家绣品胜在新奇,而底蕴不够,毕竟,难登大雅之堂啊!”
刘知府面色肃然,凝望着我久久无语。
“洪记,历经几十年艰辛的努力,终于网罗了江南一带最负盛名的绣娘,洪记绣品,除了技艺巧夺天工,更蕴含了祖辈、父辈多少年来的心血,购买洪记绣品,已然是江浙一带身份地位的象征!妾身诚盼大人三思!”
刘知府继续沉默。
老洪焦急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半晌,刘知府哈哈一笑:“今日叨扰你们两顿饭,还喝醉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他拍拍洪非尘的肩膀:“老弟!你有位这样的夫人,羡煞旁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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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府吃了饭喝了酒玩了女人最后又拿了礼物,终于写下了一纸授权文书,绣品风波宣告结束。
临别,他抚着长须,当着我和宝带的面,对老洪语重心长地说道:“此番,我可是看在你夫人的面上,才堵了易家的财路哟!如此才貌双全、大方识体的佳人,老弟你可要好好珍惜,否则,本官头一个不答应!以后不可再偏宠着妾室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老洪连忙弯腰诺诺答应,宝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满脸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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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宝带立刻气哼哼地咒骂着那刘知府:“看着人模狗样的,又贪又色!气死我了!”
她一把拉住洪非尘:“老爷~~!那刘老头眼里都没有宝儿,宝儿今天好生气!待会儿,老爷可得好生安慰安慰宝儿哦!”
老洪哄道:“你先进房去吧!我还有事和夫人谈。”
宝带撅嘴不满道:“不嘛!都谈了半天了,好早点歇着了!”
老洪有丝不耐,不由提高了声音:“叫你先进去就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