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最近越来越无法淡定如初了,尤其是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每当他看着她对自己冷漠无言,脑海中便会想起她与沐辰在一起时巧笑倩兮的画面。每当他看着她留给他一个背影,脑海中便会想起她与沐辰在一起之时相拥而立的场面。
他几乎觉得自己要疯了似的,极力想要改变眼下这种僵局,可是却又不知如何改变。
就一阵带着热度的夏风chuī来,桌案上账册的纸张被chuī得哗哗作响。
风清杨心底里不知第多少次涌上万分无奈的qíng绪,口中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桌案上。手中拿起那从方才就一直未曾看进眼中的账册。目光却始终只是盯在那一页。
此时的他,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无比煎熬。欣悦的身影不时在脑海中浮现,甚至于,让他根本无法专心做事。
堙晚上回凤凰楼时,面对贾如儿那娇媚入骨的勾引,自己竟已丝毫没有心动qíng动。
难道说,自己也不过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吗?qiáng烈的负罪感缠绕着他,令他无法从中脱离。仿佛在一片汪洋之中垂死挣扎一般,无论如何也游不到岸边。
这些天以来,欣悦的生活很快乐。每天忙碌于酒楼事物之中,不再天天待在清风园内无事可做。这种充实感让她的人生仿佛终于重新绽放出光彩一般。只不过,每每当夜里那牵肠挂肚的思念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之时,反倒成了她一天之中最难以度过的时光。
这天夜里,风清杨走后,欣悦如往常一般泡在浴室那舒适的浴池之中沐浴。
可是,正当她靠在池边闭目享受之时,却听得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欣悦心下一凛,意识到那脚步声是向着浴室的方向行来之时,脑海中迅速旋转起来。风清杨已经离开,而园外的那些丫鬟,在没有召唤的qíng况下,她们绝不会擅自进来打扰。那么,来者何人呢?该不会是窃贼吧。
脑中似有光束闪过一般,她当机立断,猛然间整个人都扎进了水里。
风清杨来到浴室之时,乍一看似乎没人,然而,浴室内那桌子上gān净的衣物还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再朝水中看去,赫然只见那女人竟然将头也闷在水里。
心下一阵窒息感传来,风清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跳入水中,将那令自己无比担心的人儿从水中提了起来。
“你不要命了吗?竟然整个人闷在水里!”
呵斥声几乎毫不犹豫地自口中传出,风清杨此刻竟是一脸的紧张与担忧。
而江欣悦,则是被他这举动吓得突然间一滞,隔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大声吼道:“还不是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害我以为是到风家来偷窃的小贼!”
说着话的同时,她还不忘将身体往水中一沉,将自己***luǒ的身躯掩藏到水中。
可惜的是,这浴池的水太过gān净清澈,以至于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掩住她那诱人的**。
所以,觉察出不对劲的欣悦自是连忙双手环胸,想借此来遮住自己胸前的大片chūn光。
可是,她哪里知道,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愣是让原本只有紧张担心qíng绪的风清杨,霎时间只觉喉间gān涩无比,一股yù火直直冲上。
“呵,你还遮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越是如此时刻,风清杨的表现反倒越发淡定了。唇边勾勒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就连那平日里满是冰寒的眸子,此刻竟也染上几许戏谑之意。
“你……你流氓。”欣悦当即面色一片酡红,连忙背过身去。只因,他那毫不避讳的赤果果火辣辣的目光,令她直觉无法面对。
“呵,丈夫看自己妻子的身体,也能叫流氓吗?”此时此刻,风清杨忽然态度大转,那模样,完全不似往日的刻意疏远和冷漠。
欣悦登时无言以对,只得告饶道:“你……你快出去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风清杨闻言,登时眸光一黯,她就这么讨厌自己排斥自己吗?在他因为她而整夜整夜无法安然入眠,甚至于连梦中都时常出现她的身影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厌恶自己至此了?
抬眸看向那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此时的她,一头乌发已然披散下来,发丝间有水珠滴滴答答流下,大大的波làng卷遮住了大半白皙细嫩的背,可是却还是掩不住那乌发之下隐约可见的诱人光泽。
喉间gān涩越发浓烈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风清杨不退反进,一把拉过欣悦那白白嫩嫩的手臂,随之将她整个人拽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