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杨横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我看的是风家的账本了。”
欣悦见状,心里一跳,当即噤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他看账本,让她跟来gān什么?
“你还愣着gān嘛?给我磨墨。”风清杨手中已经开始翻看,可是欣悦却仍然一点儿动作也没有。这不禁让他说话的口气越发不好起来。
“我不会。”欣悦双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彰显无疑。
“不会?”风清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既然识字,又怎的不会磨墨?”
“识字跟磨墨有什么关系?”欣悦开口反问。
“既然识字,必然会写,既然会写,必会磨墨。”
“我识字,算是会写,不过没写过,自然也不会磨墨。”
这一问一答之间,欣悦原本有些胆怯的心忽然之间倒有些不怕他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识字,不会写字?”风清杨看着欣悦的眼神隐晦不明,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嗯。”欣悦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那,你看好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qíng发生了,风清杨居然将手中的账本放下。然后当着欣悦的面,拿过磨盘来,现场演示了一番如何磨墨。
“会了吗?”语气依旧不善,但却与他此时的所作所为形成鲜明的反差。
“应该会了。”
“既然会了,就过来磨墨吧。”风清杨说着,又拿起手中账本,仔细翻看起来。
而欣悦,则是不qíng不愿地来到他身旁,第一次尝试着磨墨。
正文 诡异的相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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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欣悦,则是不qíng不愿地来到他身旁,第一次尝试着磨墨。
虽然是第一次,欣悦却并不笨手笨脚。只不过,她却不明白,这风清杨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回来看账本?甚至还要她从旁做这红袖添香之事。
一双清秀的美目中,尽是好奇。欣悦就这样一边磨墨,一边以一种探究的眼神满是好奇地看着似在非常忙碌的风清杨。
而风清杨,也在感受到身旁那两道注视的目光之时,俊美无铸的脸庞上,微微牵起了唇角,勾勒出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
臼很快,欣悦已然将墨磨好,手上动作停下之后,转眼看看外面yīn气沉沉的天空。心里感叹着,看窗外这天气,估摸着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吧。
在她看来,这书房之内此刻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她和风清杨竟然也能够如此平静地处在同一间房间之内,这实在是自打她嫁过来到现在为止,发生的最为不可思议之事。
回想这两日的相处,她和他,几乎每次见面,不是语气不善就是他对她动手动脚,如此和睦相处倒还当真是第一次。
咎目光看着风清杨一本正经忙忙碌碌地看着手中的账本,时不时地还在上面写写画画些什么。欣悦只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有些多余,生怕自己扰了他一般,轻手轻脚地挪动脚步,yù离开书房,到外面转转。
然而,就在走到门口之时,风清杨那有如寒冰般冷冽的话语却再度传来:“你要去哪?”
“呵呵,我在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嘛,所以出去溜达一圈儿,一会儿我就回来。”江欣悦笑嘻嘻地说着。
不是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她坚信古人说话绝对不会有错。这可是中国五千年文化的产物啊,怎么可能会错?
果然,风清杨的语气稍有缓和,只不过语气却仍旧酷如寒冰一般冰冷无温。
“不准,你只能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走动。”
头都没有抬一下,风清杨的双眼依旧看着账本儿,然,口中话语却是毫不留qíng地吐出。
欣悦闻言,顿感无力,这不是要她无聊死嘛,他还有账本可看,可是她呢,她要留在这里gān嘛?难道看着他跟账本大眼瞪小眼啊。
“你可以看看书或者学习习字。”依旧没有抬头,他却如同她心里的蛔虫一般,告诉她可以做些什么。
“哦。”欣悦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
要她在他视线所及之处,那是不是说明,他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他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风清祥派来的人吗?还是,或许他是有一点点相信自己,但还是要自己随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转悠?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