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开始思考,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没有了沐辰,她还是会一个人坚qiáng地活下去,只是,她却突然间发现,想要那么坚qiáng,是多么的难。
一时之间,她忽然间迷茫了,心,随着沐辰的死,大仇得报,也似乎变得空dòngdòng的了。
就仿佛她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所有的轨迹全部被打乱了。
仇报了,她也就没有了接下来的目标。
这让她不自觉地感到有些烦闷。
但是,在外人看来,她却依旧十分沉静。令人无法dòng悉她的想法。
日升日落,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距离那两场战争,已经七八天过去了。
军营里的生活,枯燥而又乏味。
欣悦每日在军营里也没有什么事qíng可做。所以,只好闲着没事的时候到赢关城里去逛逛。
然而,每次进城,沐风都是贴身相随。
一开始,她想拒绝,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也便由他跟着她。
只是,他似乎很小心,总是尽量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仅仅是默默跟随。
欣悦自己也不可否认,他这种做法,让她自己也觉得舒坦许多。
皇甫文珏这几天里,白天总是在cao练军队,时而与两名副将在中军大帐里面讨论着什么。
而十八铁骑,个个皆是jīng英,但他们不是直属朝廷的,所以,他们并不前去cao练,而是在各自的营帐里面努力练功。当然,时而也会八卦一下军营里的新鲜事。
另一边,敌军的军营里面,拓跋锐从收到烈焰国皇帝的圣旨以来,脸上的表qíng就从来没高兴过。
可是,他又无法否认,父皇考虑的,的确要比他周到许多。
如果按照父皇所说的去做,对于烈焰国将来的繁荣以及全国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可这又叫他如何甘心呢?这场仗,从去年打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多了,在耗费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之后,父皇竟然叫他收手,甚至于求和。
从心底里来说,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甘心。但是,圣旨已下,他又不能违背。
并且,作为烈焰国储君,他也必须为烈焰国的未来以及全国的百姓着想。
所以,这几天下来,他的心qíng一直甚为烦躁。
最终,他还是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气势十足地指着一位小兵说道:“你,去把几位副将和参军叫过来,就说有事商议。”
“是,属下这就去。”
那小兵得了令,连忙向外面跑了出去。
很快,一位位穿着盔甲的将士便快步出现在军营里面。
“末将见过太子。”
每个人进来之后,都不忘抱拳躬身,十分恭敬地行礼。
拓跋锐也是心qíng不好,所以只是点点头便算知道了。
直到所有副将和参军都到齐了,拓跋锐这才开口说道:“本太子接到父皇旨意,我国要向朝日王朝求和,你们谁愿意去?”
此言一出,所有的副将和参军都不免心里一阵哆嗦,紧张得要命。生怕拓跋锐点到自己的名。
现在战事虽然已经停歇下来,可是要做使者去向敌军求和,谁都知道这风险到底有多大。
若是对方主将仍然战意十足,一个不高兴,将使者给杀了,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qíng。
常年在疆场上战斗,他们谁都知道,两军jiāo战,不斩来使,这纯粹是屁话。
要是真成为使者前去求和,那几乎就等于将自己的脖子送到对方的刀尖儿上,只看对方心qíng,想宰就宰。
自然,这做使者的事qíng,大多数人是不愿意揽上身的。
“太子,末将认为,刘参军有勇有谋,让他作为我国使者,是再好不过的了。”
营帐内的几人在互相对望了一番之后,便有一人率先站出来,开口推荐道。
拓跋锐本来见有人站出来,还以为是那人自己想去,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欣赏之意。
可是,在听到对方竟是举荐他人的时候,他对这位副将的好感,便立刻下降了不少。
这位副将一开口,其他几位也是接连说道:“太子,末将也以为刘参军足以胜任。”
一时之间,接二连三,好几人都同时异口同声地举荐那刘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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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议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