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王媚儿一看见风清祥这副受气包的样,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明明自己做错了事,竟然还完全不知道自己错了。这让她怎能不气?
“我没做什么值得让您生这么大气的事吧。”风清祥一边说着,一边缺心眼儿似的挠了挠头,十足的一副败家子儿样。
“没做什么?今天上午你在牡丹园外头都gān了些什么,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媚儿越听他说话,自己说话的口气就越发不善。实在是想不透,她这个儿子怎就是这么个死样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风清祥要是再想装糊涂,那也不可能了。
遂只见他口中“嘿嘿嘿”地打着哈哈笑道:“娘,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您何必气成这样呢。”
“我怎能不气?那李妞妞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了,何必非要急在这一时呢?这事儿若是让太奶奶知道了,一番盛怒之后,咱们要打听的事儿就更没希望了。”
“娘,你也说她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我今天这样也没什么吧。更何况我根本没做什么逾礼之事。”
“唉,罢了罢了,这次就这么算了。你以后做事qíng注意些。不管怎么说,那李妞妞现在还是那风清杨的妻子,你不可轻举妄动。”王媚儿见他如此,完全没有悔改之心,自己也不免力不从心,只得哀叹一声,警告作罢。
“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注意。”风清祥一听王媚儿松口,连忙有口无心地应着,随即转而问道,“不过,娘,那风清杨都病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不死呢?”
“不急,估计快了,给他下的药乃慢xing药,不到一定的剂量自是死不了。”
“原来如此。”风清祥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却无时不在诅咒他早些死去。
“娘,风家的宝藏怎么样?有消息了吗?”见王媚儿的怒气已然平息下来,风清祥连忙转而问起对他们来说最为重要的事qíng。
“没有。”王媚儿边说边摇头,先前还jīng神奕奕地怒斥风清祥,此刻一听到这个话题,却突然蔫了下来,满面皆是无奈,“太奶奶那边我和你都先后试探过,不过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如此,估计那宝藏当真是你死去的爹带到棺材里去了。”
“那可怎么办?”风清祥一听,立马急眼了,“这事儿要是办不成,上头……”
“没关系,娘在风家潜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风家如今已被我们掏空,首富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主子不会惩治我们的。”王媚儿说得十分肯定,如此坚定的语气,似在安慰风清祥,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毕竟,那位可是身居上位之人,脾气yīn晴不定的,到最后,她们母子究竟会落得个什么下场,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努力派人打探寻找那批宝藏的下落了。
风清祥却不知王媚儿心中所想,听她说得如此笃定,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自从风老爷死去之后,风家的产业在风清祥和王媚儿的手中,一日比一日衰败。毕竟他们二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能将风家支撑到现在,属实不易。但,也撑不了几年了。
当然,这种qíng形,他们是完全瞒着老太***。若是让她知道了,那怎么了得?不要说宝藏之事了,指不定人都能给活活气死了去。
所以,表面上,风家依然是风家,依然是全国首富,依然如往日那般风光和权势滔天。
然而内里,却早已被蚕食得所剩无几。
正文 苦涩
清风园内,风清杨yīn沉着脸走在前面,沐辰则是紧随其后。
二人沿着长廊一路走着,来到通往清水凉亭的九曲桥廊之上时,风清杨却忽然驻足,转身面对桥廊之外,凝神看着潺潺不绝的雨水自天空中徐徐落下。
而沐辰,则是站在他的身旁,两人皆是一言不发。气氛,在此时,极为僵硬。
二人心中各有所想,沉默的气息包围着他们周身。只有雨声落地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具“你生气了?”
终于,还是沐辰最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谈不上生气不生气。”
塾风清杨却是长出一口气,似乎将心里的不满全部呼出一般。
“真的吗?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