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快了。”宁暖阳低头苦笑着,她感觉手脚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每次吃过的饭,都会吐出来,而且有时候会有头痛头晕的现象。
“你要死就赶紧去死,别占着御庭不放。”汪雪卉毒恶的说着,“我已经从欧洲定了婚纱,希望在婚纱运过来之前,你已经死了,别耽误了我选的好日子。”从知道宁暖阳的病qíng起,她已经开始准备筹划婚礼,虽然没有和杜御庭商量过,可是奶奶同意了,而且等到宁暖阳死了,成为杜少夫人的一定会是她。
“做人别这么毒,我一定会死在这个房子里,做鬼也要看着你结婚的。”宁暖阳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艰难的把药吞了下去,没有水,就gān吞的。
她不喜欢汪雪卉,很不喜欢,所以她也不想虚伪的装出笑脸,迎合着汪雪卉。在她的世界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宁暖阳,你什么意思?”汪雪卉脸色一变,像是被吓到一般,左右看了看,“你小心我把你的病qíng告诉杜御庭。”
“你去告啊,那我就留下遗言,让他一辈子都不娶你。”宁暖阳浅笑着,对汪雪卉的威胁不以为意,反正应该也时日无多了吧!何况,她不信汪雪卉会真的这么傻。
“你——”汪雪卉忿忿咬牙,却也无可奈何,她知道,宁暖阳说的并不是假的,宁暖阳在杜御庭心中的分量,她看得清清楚楚。她愤愤的一跺脚,恶声说道:“反正你快点死就是了。”
只要宁暖阳死了,她就再也没有绊脚石了。
“姐——”
汪珊妮从墙边走出,看样子她是已经偷听已久了。
“姐,暖暖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这样说她。”
“你知道什么叫可怜?她有什么可怜的,杜少夫人的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她早就该还给我了。”汪雪卉狠狠的瞪了汪珊妮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别忘了谁是你姐姐,这么同qíng她,和她一起去死好了。”
“姐……”
“喂,你说够了啊!说我也就算了,反正我是真的要死了。珊妮是你妹妹,好好的你咒她gān嘛?”宁暖阳看不下去,挺身而出将汪珊妮护在身后。
“我就是要咒她,她早该死了,野种一个。”汪雪卉不屑的看了汪珊妮一眼,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野种。”
“你给我闭嘴!”宁暖阳真的火了,汪雪卉这张嘴真的太没德了,恨不得大家都死了就剩她一个人才好。
“野种,野种,野种——”
汪雪卉越发得意的连说几遍,“我就是说了又怎么样?”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对汪珊妮也是看不顺眼就骂上两句,或者是打上两下,根本就没有人说她半句话。
汪珊妮的存在,意味着那个家的耻rǔ,就算是爷爷,也希望没有这样一个孙女才好。
宁暖阳怒极,抬手,举起巴掌高高落下。
“病猫,你现在还想打我。”汪雪卉轻松的接住宁暖阳的手,甩开:“看你是将死之人,我不和你计较,别得寸进尺。”她重重的推着宁暖阳。
宁暖阳却忽然眼前一黑,向后晃dàng几下,险些摔倒在地。
“暖暖!”汪珊妮赶紧扶住她。
“发病了吧!”汪雪卉讥笑着,心中却忽然生出一个歹毒的想法,这里四下无人。反正宁暖阳的qíng况,迟早也是要死了,如果自己能够帮助她一把,就算珊妮在旁边也没有关系,这个野种没有如果敢告状,她就打死她。
“来,我扶你进去休息。”汪雪卉上前,扶住宁暖阳。
宁暖阳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时间顾及。
“姐,暖暖的房间在那边。”
“我可没说带她回房。”汪雪卉忽然诡异的笑着,“滚开——”她一把推开汪珊妮,趁着宁暖阳看不见在她背后重重的推了一把:“你去死吧!”
二楼楼梯处,有人急速从上往下滚,速度很快。
“姐——”汪珊妮惊骇的瞪大双眼,看向楼梯上:“暖暖——”
“嘴巴给我严实点,如果你嘴巴不能闭上,我就直接给你fèng上,别忘了你母亲还在家中。”汪雪卉低声威胁着,转身放声大叫起来:“救命啊——”她大喊着,眼中满是泪水,一副受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