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他愤愤的提着地上的小石子,明明不过才七岁的他,气质却比同年的孩子qiáng势太多。周围风景如画,他却没有心qíng欣赏,今天下午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他会要接受很残酷的处罚。
处罚他不怕,那些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他早就已经麻木了。可是,他还会受到那些人的嘲笑。
嘲笑,他绝对不允许这件事的发生。他是杜家的继承人,必须是最qiáng大的,他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嘲笑他。
“哥哥,你要吃吗?”一只红色的沾着口水的糖葫芦被送到了他面前,杜御庭一愣。抬头,眼前是一张肥嘟嘟的脸庞,小丫头眼睛圆圆的,皮肤白嫩得可以捏出水来,头上扎着粉色的蝴蝶结。
很奇异,杜御庭竟然暂时放下了满心烦恼的任务,他微微蹲下身,眼前这个小丫头比他矮上一截,“你叫什么名字?”他握着她的手,软软的,很舒服,让人舍不得松开。
“依…依依。”小丫头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但笑容却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捏上一把,“你吃,这个。”她再次递上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只觉得眼前这个哥哥长得好好看,比电视上的哆啦a梦还要好看。
杜御庭开心的笑着,低头咬下了一个还沾着她口水的糖葫芦,“记着,我叫杜御庭。”他很认真,很郑重的对正在低头啃着糖葫芦的小丫头说着,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向来不喜欢用别人碰过的东西的他,这次竟然吃下了沾着她口水的糖葫芦,也不觉得脏。
时间已经不太够,他必须得离开了。“依依,我要走了,下次再来找你。”他趁着她没有注意,偷偷拿走了她脖子上挂着的装着迎chūn花的玻璃小瓶。
这个,就作为纪念吧!
以后,他会给她一件更加珍贵的礼物作为补偿。
“就算你们认识比我早,可是我和依依本来要结婚了。”陆子远的双手紧握成全,若不是拼命抑制着,他怕他的拳头早就打在了杜御庭的脸上。杜御庭抢走了依依,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依依本来就该是他的。
“我和她已经结婚了。”杜御庭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挑衅,那次任务他没有按时完成,挨了一顿狠揍,被打得半死,关在房间里思过整整三天,没有吃没有喝。三天过后,他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他马上就要被送到国外,他要再见一见她。
在国外接受训练的那段日子,那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那样残酷的训练,将他心里仅剩的柔软一点点磨砺得坚硬起来,他的心一点点变得冷漠起来。
他学会了一件事,qiáng者才配拥有一切。于是,他不断学习,接下各种任务,有几次险些丧命,因为他知道,只有变得qiáng大,才能把那个吃着糖葫芦的小丫头留在身边。
他成功了,做到了,可是陆子远出现了。
“你就是个qiáng盗。”陆子远怒骂着。
“你才是。”杜御庭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着。
“砰——”急诊谁的门被大力推开。
冷然从里面走出来,他取下白色的口罩,“如果你们要打,去外面打完了再进来。”他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指指外面。他昨晚做了一个大型手术,才从手术室出来,就听到宁暖阳这边出事了。
“暖暖怎样样了?”
“依依怎么样了?”
陆子远和杜御庭几乎是同时扑上前。
“动了胎气,需要静养,最好在医院住几天等qíng况稳定了再回去。”冷然这话是对着杜御庭说的,虽然他没在现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不管事qíng是如何,杜御庭推倒暖暖就是他的不对。
他要做的事qíng就是看着宁暖阳过得很幸福,如果杜御庭做不到,甚至连她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他会带走她,绝对会。
“卫翼,去把住院手续办一下。”杜御庭转头对卫翼说道。
“是。”卫翼点头,快速离开。
“珊妮的qíng况怎么样了?”杜御庭看了看冷然,没想到最近跑医院倒还真是跑得有够多的。
“还算稳定,有苏醒的迹象。”冷然语气中疲惫更甚,“我要去休息一下,阿远你也来吧!”他不放心陆子远和杜御庭两人单独待一块,这两人待一块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不是吵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