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一阵沉默着不语的安逸景忽然上前,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地上手中的资料,“你自己看吧!”
杜御庭打开,看见资料上的内容后,却又忽然猛然关上,脸色黑得厉害。
陆子远居然在调查当初凌家夫妇遇害的车祸,看来陆子远是打算死咬着他不放了。
“想办法除掉陆子远。”杜御庭脸色yīn郁的紧握手中的资料,眼中杀机四起。
“可是冷然那边不好jiāo代。”安逸景低声说道。
“不好jiāo代也必须除掉陆子远,他知道得太多,他会抢走暖暖的。”杜御庭低声嘶吼着。
“咣当——”
门外,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
“谁?”杜御庭一惊。
慕凝紫反应极快,已经拿起枪,拉开门:“暖暖?”门口,宁暖阳正在蹲身捡着地上的散落一地的东西。
已经破碎的水杯,泼了一地的水,还有滚落在地上的点心。
“我,我看你们一直没下去,就来给你们送些点心。”宁暖阳慌乱的解释着,有些手足无措。
她依稀听到,他们说到了陆子远,他们要杀陆子远。
还有那句话——“他会抢走暖暖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也不一定,这些日子睡眠不好,听错也是正常的。
“暖暖——”杜御庭冲出来,拉住她的手,凝眸相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别管这些,待会让佣人来收拾就好。”
宁暖阳起身,手上有少许的水珠。
杜御庭轻轻握着她的手,毫不在意的往他名贵的白色衬衣上蹭去。“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她有没有听到什么。
“刚,刚来。”宁暖阳不善撒谎,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她听到了,一定是听到了。
杜御庭的一颗心开始无限下沉,眼神中的惊恐一点点扩大,“暖暖……”他的手开始变得冷起来,“你……”他gān涩的开口。
屋内众人也惊呆了,若是宁暖阳知道了,那么……
“我们下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安逸景揉着肚子,大喇喇的向外走去。
他打破了沉默,慕凝紫也恍然大悟的出声,挽过宁暖阳的手,“走,暖暖,我们下去吃饭。”
杜御庭呆呆站在原地,背上惊出一身冷汗。
“她并不一定听到了,就算听到,也一定没有听清楚。别忘了,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有多好。”上官翊翔安慰的拍着杜御庭的肩膀,说道:“你只要不动声色就好了。”
“可是,刚刚门没有关好。”杜御庭仍旧心有疑虑。
“以暖暖的xing格,如果她听到了,一定会冲进来问你的。”上官翊翔的语气十分肯定。
杜御庭半信半疑,心终于放下。
昏暗的灯光下,陆子远穿着衬衣趴在一辆已经报废的汽车底部正在忙活着,他的身上已经脏到不成样子,手上也沾满机油。
一个个零件被从车中拆下,放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已经是晚上十点,他没有吃晚饭,手却不曾停过。
“陆子远,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任子萱耐心的蹲在一旁,偶尔帮陆子远递个螺丝刀或者是扳手之类的东西。她拿来的饭菜一直装在保温盒,现在打开,应该还是热的。
可是,从她来起,他就一直趴在车底,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眼前这辆车,成色虽好,四个轮子却也已经被卸掉,不过是辆报废的车而已。难道陆子远想要改装这里车,任子萱看了眼陆子远停在一旁的银色奔驰,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子萱,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忙到很晚。”陆子远嗡嗡的声音从车底传来,他正忙着摸索小车上最后一点也是最复杂的地上,只要把着卸下,再拿去屋里细细研究就好。
他才刚查到,凌家夫妇出车祸之前,凌家三口人名下竟然都购买过一份巨额赔偿的保险,而且受益人的名字都是写着凌家山的二弟凌运成。如果是凌家夫妇买保险,受益人应该写依依才对,怎么可能写凌运成。
而且为什么依依也会买下一份同样的巨额保险,而且受益人一栏同样写的是凌运成,这实在是太不符合逻辑了。根据种种调查结果显示,这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应该是杜御庭才对,可是如此一来,现在所有的嫌疑竟然全部指向了凌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