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上厕所吗?”
“老公,你好帅,好帅!”
宁暖阳苦着小脸,一个人自说自话,男人却从始至终都是崩着脸,不苟言笑。他不说话,她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怎么办?
她好累,手好酸。
“老公,你要不要睡觉?”宁暖阳眨巴着眼睛,笑得很殷勤。呜呜,她的手臂真的好酸。
“累吗?”杜御庭终于良心发现,让她停手。
点头,甩手。
“知道原因吗?”
点头,哭丧着脸。
杜御庭满意的点头,侧身从chuáng头拿过一张纸,“把这个读一遍我听。”
“哦。”宁暖阳点头,一板一眼的认真读了起来,“以后不可以去酒吧,夜店,晚上要乖乖待在家,不出门,听老公的话……”她越读越觉得这话别扭,所以声音也愈发的小起来了。
“没听见。”杜御庭抬眼看了看她,“重读。”
“以后不可以去酒吧……”
“没听见。”
宁暖阳火来了,索xing扯开嗓子喉了起来:“以后不可以去酒吧……”
读完,她谄媚的笑着看向男人:“老公,读完了,可以睡了吧?”
“明天抄五十份jiāo给我。”
“嘎?”宁暖阳张大嘴,“五十份?”
“嫌少?那就八十份。”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不,不,五十份就好。”谁让她有错在先,当场被抓。
门外,两人一边偷听着房内动静,一边低声评论着。
“暖暖好可怜,被杜御庭这么欺负。”言谨风愤愤不平。
“才不是,我们听到的只是表面。”汪珊妮表示反对。
“那我们赌,明天暖暖会不会jiāo五十份那个条款。我赌一顿早饭,我输了我不吃,赌暖暖jiāo了。”这是言谨风的声音。
“好,我赌绝对没jiāo,我输了我一天不吃。”
陆子远醒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他眼窝深陷,脸瘦得几乎没有ròu,也没有一丝血色。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任子萱手中端着瓷盅,小心翼翼的守在chuáng边。碗中的汤,是她请教了家里的厨师后,自己亲手煮的,她没有进过厨房,就连哥哥也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可是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做。
陆子远始终动着天花板,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他双目无神,眼神空dòng。他下意识的身手摸着chuáng边,几经探索后,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却又没找到,他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依依,依依……”
他挣扎着起身,掀开枕头,神色一片狂乱。
枕头下,被子里,都是空dàngdàng的!
“你把依依藏到哪里去了?”他猛然抓过任子萱的手臂,bī问道:“你把依依还给我,还给我……”
“我……”
“你还给我,还给我。”陆子远拉扯着任子萱的手。
“我把依依的骨灰带回墓地葬了。”冷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一定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让她入土为安吧!”
“不,我要依依,我要依依……”陆子远挣扎着,从chuáng上跌下。
“阿远——”冷然沉怒的低吼着,“你理智点,你明明就知道凌依依已经死了,她不会再回来了,而你能做的事qíng就是好好活着,不要让她死了还要替你担心。”
依依死了。
那个他说过要守护一辈子,保护一辈子的小丫头,真的就不在了吗?
可是,她的模样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依依,依依……”陆子远跌跌撞撞往前扑去,想要抓住眼前似真实似虚幻的她,可是他扑了个空,生生跌在了地上。
没有了她,他怎么能好好活着。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ròu而已。
他还有很多愿望,要和她一起实现的。他所有的愿望中,都有她,没有了她,那些愿望还有什么意义。
“陆子远……”任子萱掩唇低泣着,她想扶起他,可是却被冷然制止了。
“让他自己站起来。”有些痛,是需要一个人独自疗伤,才会痊愈。
白色的手工织花桌布上,每只盘子中都装着可口的菜肴。苏纪雅一脸甜蜜的笑着,想象着安逸景回来后看到这一切的惊喜表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