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群朋友冲了出来,他们冲着他撒花瓣,开香槟酒,然后江寒转身对周瑞笑,说:“喏,你们听到了!这个三年的赌约,我可是赢到了!我泡到了她!”
刘芸芸冲着我啧啧地叹了一声,我望着他敞开的衣帽间,这个秦心用来羞rǔ过我的地方,如今,他亦如此羞rǔ了我。
巨大的羞rǔ感让我整个人仿佛被抛入了地狱。
一群毫无底线地取乐的人,就这样羞rǔ了我的自尊,我看着江寒,浑身直哆嗦。
我抱起被子,缠着自己的身体,冲出了他的卧室。
118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暑气笼罩的长沙街头,我把自己紧紧地裹住,仿佛一点luǒ露,都是一种无言的嘲弄,羞rǔ着我,折磨着我。
夜色那么暗,我找不到任何一条路。
我抱着被子在夜里哭,哭着哭着,我发现自己没有手机,竟找不到一丝求助。
江寒跟出来的时候,我正哭成了一团,他将手机递给我,说:“我以为你对我的抵御系数很qiáng呢,我以为这辈子都攻不下你这座城堡呢,还好,还好!”
然后,他冲我笑笑,说:“你也想开一点,年轻人嘛,不就是一起热闹嘛。”
我看着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我怎么可以去相信,他会爱上我?
我怎么能去相信,一个这样的男人,肯去爱上我?
这些年里的那些好,那些坏,纠纠缠缠的,不过是一场yù擒故纵的游戏而已!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仿佛被豁开一个大窟窿,我没法恨他,我竟然没法恨他,我只恨自己的天真!
突然,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它们仿佛嘲弄我一样,冲着我眨着眼睛。
我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我就给顾朗打了电话。
我说:“顾朗,你在哪里?”
我说:“顾朗,你带我走吧!你带我去哪里都行!今晚我都跟着你去!”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这一刻,我像极了小瓷,像极了李梦露,像极了每一个被爱qíng伤透了心的女子。
仿佛只有毁掉自己,才能平复这种伤痕。
江寒转头看了看我,笑了笑,说:“算我今夜给顾老兄送大礼了!”
我居然还是没有生气,我只是冲着他笑。
心碎如血,笑容如花。
顾朗将我抱走的那一夜,我一直对着他笑,我拍着他的肩膀说:“今夜,我是你的了!我不骗你!”
顾朗心疼地看着我,他回头深深地看着这方小区。
我就将他的脑袋掰了过来,我说:“顾朗,你爱我吗?”
他没说话。
我就笑,我说:“你瞧,我是不是很难看啊?”
顾朗突然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他说:“对不起,天涯!我怎么能将你放在别人的怀里!我怎么能相信别人会给你爱qíng!”
他说了这句话后,我终于哭出了声音。
是啊,连我爱了十年的男人,都不肯给我一份完整的爱qíng,我怎么可以去相信一个轻狂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呢?
我抬头看着顾朗说:“我恨你!”
然后我就又笑了,抬头望着天上的那些星星,那些星星是我童年的伙伴啊,如今,它们看到我如此潦倒于爱qíng,会是怎样的心qíng?
那一夜,顾朗一直紧紧地抱着我,试图温暖我的冰冷。
可是,我却再也感觉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句话,他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我看着顾朗,深深地嗅着他的气息,泪流满面。
为什么在我那么爱你的时候,你不肯给我一个这样的拥抱?为什么当我的心给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你才给了我这样一个拥抱!
而我的心对你,却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啊。
119 天涯,我们结婚吧。
事发的第二天,我昏睡了整整一天,我不敢睁开眼睛,生怕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自作多qíng。
第三天,我就生龙活虎了,上山能被老虎吃掉,下海能被鳖咬。
然后,在这第三天我就被人砍了。
当时,胡冬朵这个爱心大姐收养了一群猫,然后其中一只猫被一变态给爆jú了。胡冬朵当时就怒火中烧,也不怕动了胎气,直接拽着我就冲到筒子楼里抓变态。
我那天多生龙活虎啊,就跟个打手似的,跟着胡冬朵就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