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丁丁”这个名字,只有她心里能成为真正家人的人,才有资格喊她。
遗弃她的父母没有资格。
对她从不上心,甚至动不动就会打她,把她脸摸得黑黑,利用她去乞讨的阿婆没有资格。
jiāo往了八年的男朋友,她会刻意藏起自己的身份证。
只有他,15岁的少女还会做梦,25岁的女孩心里还有残余的爱qíng,才会告诉他,她叫“丁丁”……
男人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拳头还没有挥到那远远不及他英俊的清净脸孔时,一个巴掌就gān脆地挥到他脸上。
“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到他一下下!”刚才还想快闪回家的女人,现在整个人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挡在他面前。
这个巴掌挥得毫不含糊,男人的俊脸上立现五指红肿的血痕。
僵怔住的不光是男人,还有他。
刚才那个拳头,他完全挡得过,真的不必她……唐恩哭笑不得。
不过,他第一次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和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别生气了,他只是和我开玩笑。”他忍不住温柔的揉揉她背对他的后脑勺。
被女人保护啊……虽然很丢脸,不过真的很温暖……
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别人敢伤他一点点,就会和人拼命。
而她的jīng神丝毫不松懈,整个人很尖锐,直到男人沮丧地低下头。
他把她拉到怀里,安抚了很久,她才放松下来。
那一日,谁也没有注意男人后来怎么离开的。
倒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见不着那个倍受打击的男人的踪迹。
……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ròu麻的称呼,但是她开始穿他买的睡衣,还有在他的陪同下新买的衣裳。
她的着衣风格开始有点变化,虽然完全不是属于很保守的款式,但是领口绝不会太低,背颈也不再露出一大片,而她的身上更再也没有时常围绕着浓郁的香水味。
而他,就连脚下的袜子,也是她新选购的。
藏青色的。她总能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
那是她的用心。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惊讶,怎么一夜之间,她尖锐的菱角好像全部消失不见了一样。
还有。
新保姆很会烧地道的家常菜,所以厨房都jiāo给了她,但是,偶尔她也会烧几样清淡的小菜给他。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她还是对自己的儿子很“感冒”,每一次用餐,她都离儿子远远的。
在他的一再提醒下,她对着那个孩子倒少了很多冷冰冰与仇视。
而,那个孩子在他的细心教导之下,已经认识一些简单的字,但是小嘴抿得死紧,会歪歪扭扭地写几个笔画简单的字,至今却依然不会发出一个音节。
这个孩子的自闭不是一点点而已。
其实他也知道,为了他,她很努力地在改变,只是心房的硬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除。
他能做的,只有等。
随着这对母子一起等到能解开心中死结的时候。
晚上十点,他在房间里等她。
而她,在浴室洗衣服。
生活习惯问题,他的内衣裤从来不机洗,自从发生关系以后,只是以前一直坚持手洗的人是他,现在却换成了她。
她留得很长的指甲,因此断了好几根,他会愧疚会心疼,但是,总是拗不过她。
她洗好澡,洗好衣服,步出浴室,纤巧的手,习惯xing地缠住他的腰。
才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身心,他们皆已很亲密。
背部多了一具柔软的娇躯,他将报纸叠起来放在一旁。
“有什么新闻?”她蹭蹭他的后背,只是随口问问。
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抱歉地告诉过他,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人,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而她连撒娇都不会。
但是,他实在不想提醒她,这种全心信赖,不加掩饰的亲昵,就叫撒娇啊。
他一顿。
“没有。还是那些老掉牙的社会新闻。”语气,刻意的平淡。
太子逃婚了。
五月一日的事qíng,吴家对外界瞒了半个来月,终于压不住了,整个娱乐版面,全部是这个令吴家灰头灰脸的丑闻。
听说女方家庭,坚决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