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恶。
见他就这样看着她,她的心房一颤,一阵心虚。
他站起来,想走。
她很孬,急忙用自己微凉的双手平贴他的胸膛,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貌似取暖,其实,更像在求和。
就是这样,她老是忽冷忽热,像在玩感qíng游戏一样!
他想离开,却还是转身,拉下她的手。
她正想说什么。
他淡淡地截断,“不是让我戴套?!”面无表qíng。
在抽屉里,他翻出小方形,在她的微怔下,沉默低眸,身体的某个部位戴上薄薄的阻碍物。
带好套,他放平她,制压住,她还来不及微微喘气,他已经再次进入她。
他的动作太直接,她微 痛的喘吟了一声。
还没有等她缓过劲来,他冲击的力度已经连连失控,她身体用力攀附着他,差点难抑地哭出声音。
没有了曾有的怜惜,今天他……和其他男人对待她的方式,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她失控地咬住他的肩膀。
唐恩,对不起,我爱你。
矛盾的心,qíng感想接近,理智又一定要远离。
如果,如果那一年,她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如果那一年,她不是执意要变qiáng起来,如果她依然还只是天真、痴痴地守着他,苦等一声“丁丁”的女孩,该多好……
但是,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所以,她怎么可以,这样肮脏的身体,怎么可以得到幸福……
一场心灵不曾jiāo会,只有ròu体贪欢的qíngyù纠缠过后,她倦累的蜷卧在他臂弯里。
只是,黑暗里,她睁着眼,无法入眠。
凌晨三点,她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急忙伸长手,迅速捞来chuáng头的手机,一看来电号码,她的表qíng一凛。
她生怕吵醒旁侧的他,蹑手蹑脚,打开阳台的门,小心翼翼再推关玻璃门,回拨电话号码。
他淡淡地睁开眼睛。
他睡不着。
整夜整夜,都无法入眠。
夜深人静,她即使把声音压得很低,他也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她讲电话的声音。
“……没有,我能在哪,一个人在家睡觉呢……刚才睡迷糊了,不小心把您的电话给按掉了……”她的声音,很娇很媚,能轻易把男人的心都听苏麻了。
“……MC过了没?呵……过,当然过了……”只是现在,听起来,又像有点言不由衷。
“好……后天晚上,我在老地方陪您……当然,我们可以……”
不必在听了。
他背过身去,整个人凉了。
冷却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温度,还有胸腔之内的这颗心。
一缕微光透进机舱,头等舱内瘦削却又极度俊美的男人,微微睁开那双冷寂的眸子。
“少爷,你醒了?”旁边的中年男人,生怕冷气chuī到他,帮他拉高被毯。
男人,点点头。
他转过脸,看着舱外的那缕微光。
“少爷,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中国了。”
他冷峻的脸,没什么反应。
中年男人只好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我们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先去找思少爷吗?”
“嗯。”冷俊的男人,难得地终于肯发出一个音节。
“还是和以前一样,订好三天后就回美国的回程机票吗?”中年男人问得更小心了,话语里带着太多的心疼。
他淡淡地点头。
中午,她无缘无故地突然觉得一阵不舒服,而且,闻到保姆炒菜的油烟味,她恶心得差点想抓狂。
这是怎么了?
翻翻台历里MC上次来的日期,足足迟了有一个多月。
过去,她的MC就有点不太稳定,常常延期个七八天也是常事,但是,这次……
不对劲!
但是,她有吃药啊!除了他们最初的那几次……
心房,不免地多多少少有了怀疑与心虚。
坐车到附近最近的药房买来验孕棒,又火速回家,她把自己躲在卫生间里,死死地瞪着那沾了尿液的卡片。
才一两秒的时间……
浓重的红笔画得一样,好浓的二杠红线。
她怀孕了?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