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失言?
“是啊,该死的女骗子……”
连喜欢也不敢承认的女骗子。
“叮当YOo!”同伙拉起她,就想跑。
但是。
跑啊跑啊,终于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同伙回首,大吃一惊。
“叮当,你在哭?”
哭?
她摸一下脸颊,果然凉凉的。
但,那些应该是水啊。
她明明不痛,怎么会有眼泪?
2
明明有伞,他现在却才想起,刚才应该把它撑开。
明明有车,他却现在才想起,刚才把它扔在了餐厅门口。
只因为,她那些伤人的话,自尊心被剥得一丝不挂。
不该遇见她。
思绪混乱,他的心房空dàngdàng的。
一向迟钝的心,去懂得感qíng,并不见得是种好事。
幸好,他又把它锁了起来。
加链加锁,毫不迟疑。
……
他的手机一直在不停的响,他知道是谁的来电,对方的最后期限已到。
就这样吧,身败名裂。
“咚”电梯门开,他恍惚的步了出来。
廊道中央,他的家门口,傲然卓立着一道挺拔有力的身影。那道身影听到电梯门开,骤然回过头,然后走向他,带着一股深沉、坚定、bī迫的气势。
他的背后,是一地的烟头,证明等待已久。
“我听到一段录音带。”此时的江承宇,就像一只黑豹,怒气冲冲的逐步、逐步接近自己的目标。
他的眼神里,有滔天骇làng般的怒气。
“你有没有脑子!居然还被人录了音!”黑色龙卷风一样的怒意,随着质问声,席卷而起。
唐恩单纯,唐恩好骗,这些都让他生气,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录音带里,对这段关系毫不遮掩的厌恶。
他有这么讨厌了?!
这段被录音的对话,让江承宇几近抓狂。
费尽心思,掏心掏肺,唐恩却连敷衍他的感qíng都不愿意。
“你就那么信任那个女人?”忍不住,他还是吼出声,“我有这么讨厌吗?”
但是,唐恩对他还是冷冷淡淡,眼角只是淡淡扫他一眼,然后掏出钥匙,准备进门。
“你就那么想分手?”
是唐恩bī他的。
在公众场所里,他从来不曾把他们的关系泄露半分,只因为唐恩在乎,他就不敢。
但是,现在,他顾及什么?
该死的!
他想打人!
江承宇一把握住唐恩正想推门而入的手掌,但是,就是那一握,即将灭顶于无敌的黑色龙卷风“嗖”的一声,消散了。
“你是不是在发烧?”温度有点不正常的高度。
他的眉心锁得成一条线,掌心急躁的抚向唐恩的额头。
果然!
“快进来!”仿佛那不是唐恩的房子,而是自己的家一样,江承宇拉他进门。
他用最快的速度,到浴室放热水,让浴霸把浴室先暖和起来。
然后,他在唐恩的抽屉里,找出唐恩的睡衣、内裤、毛巾。
唐恩一直站在身后,有点淡淡诧异,承宇居然能那么清楚他的东西如何摆放、如何收藏。
也对,其实自己一直是个简单的人,生活习惯二十年不变。
他应该不高兴的。
他从来不许承宇翻他的柜子。
但是,今晚,他很累。
他沉默的跟随安排,沉默的任热水冲刷他满身的寒冷,沉默的擦gān自己,沉默的穿好睡衣,沉默的躺在chuáng上。
然后,他沉默的睁着眼。
他看着天花板,看着那炫目的吊灯。
三天前,他在这里发现了摄录机。
这几天,他一直都睡不好,隐私被人以这种方式侵略,他不自在,他憋屈。
有块凉凉的东西,枕在了他的额间。
他侧过目,见到从小一起长大,那张五官深邃俊逸的冷硬面孔。
“睡吧,别想这么多。”此时,这张十分钟前海盛怒的脸,现在只剩下轻描淡写。
他没有继续发怒,更没有乘机嘲笑。
没有再愤怒他的愚蠢,没有嘲笑他的失败。
他只是说,别想这么多。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一切都清楚了,一起都明白了。
叮当只是骗他,她一分一秒也不曾真心喜欢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