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突然听说,他媳妇儿为了收拾陈红莲,竟收了对方五千两银子做为jiāo换,差点儿将他给卖了,这位千岁爷当场就不gān了。
“筝儿,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此时的白洛筝正在客栈的房间里写信给家人报平安,就听赵璟满是哀怨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着三不着两的话。
她茫然地从书案前抬起双眼,不解道:“你又听谁胡说八道了什么话?”
“哼!你今天在牡丹湖卖大牛的事我都听别人跟我说了。”
白洛筝面无表qíng地看他一眼,“然后呢?”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然后,难道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在牡丹湖边卖大牛吗?”
白洛筝面带无辜道:“因为陈红莲想买啊。”
“她想买你就肯卖啊?”
白洛筝乐了,“她花五千两银子买一头牛,我为什么不卖,这么划算的买卖,赵璟,换你身上,你难道不想做?”
赵璟气结,“可你要卖的是大牛。”
“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洛筝,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赵璟,你真幼稚!”
“我幼稚?”
赵璟的脸上立刻堆起不满,气极败坏道:“你居然要把我给卖了。”
白洛筝翻他一个白眼,“你是牛吗?”
“我……”
赵璟觉得自己被这个可恶的小女人给绕了进去,没好气道:“之前不是你给我起了一个赵大牛的名字?”
“所以从今以后你不做赵璟,准备做你的赵大牛了?”
“白洛筝,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赵璟一把将桌案前的白洛筝拉到自己的面前,气势汹汹道:“虽然我知道你那么做是为了收拾陈红莲,可你只要动了那份想要卖我的心思就不行。”
只要一想到他居然像个货物似的被他最心爱的女人卖给另一个女人的画面,赵璟就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在意的不是事qíng的结果,而是他在白洛筝心中的地位。
她有多在意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意她,在意到了一种变态的境界。假如立场对调,有一个男人来跟他争白洛筝,就算是演戏,他也没办法说出要将筝儿给卖掉的这种话。
可是,这个被他护在怀中视为至宝的女人,她不但说了,而且还差点做了。
这一刻,赵璟真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有被卖掉的屈rǔ感,也有不被重视的绝望感。
白洛筝简直要被赵璟那副小媳妇儿的姿态给折磨得无言以对了。
在她的印象里,赵璟可是手握朝廷重兵权的堂堂摄政王,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斤斤计较了?
当然,白洛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赵璟对她在意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害怕失去她,也担心她心里没有他。
要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再怎么感动,也要有个限度好吗。
“赵璟,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即使我还活着,我也会留下遗书给儿子,让他们将喝了鸩酒随你而去的我,葬在同一个墓xué里。你赢,我陪你颠覆天下,你输,我陪你醉酒言欢。即便你踏上了huáng泉路,我也会一路尾随,不让你孤单前行。”
赵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的筝儿居然会说出这样感xing的一番话,听上去与甜言蜜语并无关系,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字字句句,却敲击着他心灵的最深处,既让他感受着被珍爱的喜悦,又让他qíng不自禁的沉沦在她给予他的这种柔qíng之中。
“筝儿,你说的这话,日后可会做数?”
白洛筝轻轻环住他的身体,轻声在他耳边道:“你死了,我独活又有何意义?”
就这样,堂堂摄政王大人被他媳妇儿几句话给哄乐呵了,一时忘了去追究她之前要将他卖掉的事实,欢天喜地的抱着媳妇儿跳上了chuáng头,男人对女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一向很直接,那就是在chuáng上见真章,如果在见真章的时候顺便再让媳妇儿的肚子里怀上他的种,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本以为那陈红莲挨了白洛筝的收拾,能收敛一下她往日的嚣张气焰,不再四处惹事生非遭人厌弃,结果白洛筝和赵璟还没查到平州知州究竟与朝廷哪个大臣暗中有勾结时,客栈里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