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栎阳说完了,陈凛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很低沉的语调说:“虽然你是我的妹夫,但我也要为公司和股东负责,你这样的行为触犯了我们大家的底线,希望你主动给全体股东一个jiāo代。”
方乾伟垂头丧气,呆呆坐在那里。宁岳凝重地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qíng绪,看到陈凛站起来离开会议室,他也站起来跟上去。
陈凛办公室,宁岳看到邢栎阳坐在一旁,也没有避讳,上前说:“真的不给方总一个机会了?”
“我们已经给他太多机会,是他自己鬼迷心窍。”
“可是,他毕竟是你妹夫,你妹妹要是要是知道了……恐怕后果难以预料,他们夫妇的股份加起来可不低。”宁岳不无顾虑地说。
“所以我请邢律师过来,商量一下股权变更,我打算收购方乾伟全部股份。”
宁岳见劝说无效,也就叹息着离开。
他走后,陈凛和邢栎阳对视一眼,邢栎阳说:“恐怕陈燕下午就会来找你。”“陈燕的耐xing没那么好,半个小时以后她就会来,不信你等等看。”陈凛淡然一笑。
不出他所料,半个小时后,陈燕风风火火找来了,秘书知道她是老板的亲妹妹、公司大股东,哪里敢拦她,只能一路小跑跟着,不停劝说她冷静。
陈燕怒不可遏推开陈凛办公室的门,邢栎阳一见她来,知趣地拿着文件离开,陈燕一屁股坐在她哥对面的椅子上,大吵大闹。陈凛怕给员工看笑话,拉上百叶窗。
邢栎阳到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经过陈凛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和物品落地稀里哗啦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女人的嚎啕大哭声,眉头微微一皱。
找到陈凛的秘书,邢栎阳说:“等陈大小姐走了以后,找个清洁工上来。”“好的。”秘书已经听到消息,老板罢免了妹夫的董事职务,还要变更股权,他妹妹不来大闹才怪。
陈燕从陈凛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而陈凛办公室里更是一片láng藉,秘书赶忙叫来清洁工,帮忙一起清理。
老板的妹妹可够彪悍的,为了维护自己老公,连哥哥的电脑都给砸了。秘书看到老板脸色铁青离开办公室,吐了吐舌头。
坐在车里,陈凛让司机开车,手机里白葭专属的铃声响了几遍,他才接听,如果他没料错,白葭也是为了方乾伟的事。
“你真的把方乾伟开了?”
“陈燕告诉你的?”
“嗯,跟我哭了好久,让我找你求qíng。”
“你怎么想?”陈凛饶有兴致地问。
“怎么管理公司你有自己的想法,我是外行,提供不了意见,但是对陈燕,我觉得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不是针对她老公,而是她老公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老婆,只有你理解我,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陈凛感慨地说。
“会有这一天的,等我工作上了轨道,我就到你身边陪你。”白葭温柔地抚慰丈夫。
方乾伟被迫辞职的事很快在鹭岛商界闹得沸沸扬扬,各种传言纷至沓来,普遍的一种说法是,方乾伟利yù熏心,和公司竞争对手荣耀集团勾结,妄图侵吞自己大舅子的公司,同时也有另一个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方乾伟是受了荣耀集团老板孙念平身边那个叫杨蔓的女人蛊惑,才会背叛陈凛。
半个月后,邢栎阳带给陈凛一个消息,他在泰国的朋友已经到鹭岛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缅甸客人。
“九爷费了很多工夫,花了不少钱,才通过熟人联系上他、请动他过来,晚上我们一起去见见?”
“是要见见,他对我有恩。”
夜晚,在鹭岛某个豪华会所的包间里,邢栎阳开车去接远道而来的客人,陈凛坐在包间里等他们,心qíng有点忐忑。
缅甸那段岁月,经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是他竭力想忘记的一段记忆,但是因为杨蔓的出现,他不得不重见故人。
包间门开了,邢栎阳带着两个男人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相貌粗犷,另一个则略显老态,背也微微佝偻着。
“将军,多年不见,您还记得我吗?”陈凛主动上前和佝偻着背的客人打招呼。将军凝视着他,微微思索,“我记得你。”
几人坐下,陈凛和将军叙旧,将军告诉他,几年前他在一次战役中伤了一条腿,随后就解散了那支地方武装,带着财产到仰光养老,杨蔓不是被他卖给毒贩,而是卷了他一大笔钱跟毒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