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解开已经在激烈的(xing)爱中松掉的挟制,翻身láng狈地跌下chuáng。
她颤着手,拢起凌乱的衣衫,跌跌撞撞想奔出去,没跑几步,先腿软到跌倒在地。
(私)处被磨到火辣辣、难以忍受的疼痛。
撞疼了身子,但她顾不得许多,爬起、又跌、又爬起,脚步不稳地奔出房间。
奔到门外,她才觉得稍稍安全,坐在走廊处,靠着墙,环着自己,拢着衣服愣了一分钟后,回想那可怕的一幕幕。她才失控地轻啜出声。
江熹炜苍白着一张脸,疾奔上楼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第三十一章
一整晚,江熹炜都在被任天琪“缠”,陪她买衣服、吃晚饭、看电影,任天琪甚至一副打算让他把平时落下的一次补齐的架势。
老实说,他觉得很烦,越到后面,越心不在焉,甚至有点莫名的心神不宁。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早已经习惯戴着面具活在虚qíng假意的世界里,为什么对象不是纪夕微,他就那么不耐?今晚,无故右眼皮跳个不停,熬到了近十二点,他温笑着送任天琪回家。
路上,他打了通电话,了解到《血色恋人》的剧组已经去KTV续单,而他们这一组,因为他这个老板迟迟还没有出现,除了个别大牌明星,其他人员基本都还在席。
他一到酒店,真诚地和大家道歉后,很快就安排了续单活动。
据说,纪夕微出手很大方,他当然也不能落后,不仅将后续节目安排的很丰富,而且每人封了一个红包,让大伙最后的一丝不快也消弥,如沐chūn风般舒心。
他准备去拿车,和剧组成员们离开酒店,去下一个地点庆祝,然后,他见到一道鬼鬼祟祟、在排徊不定的身影。
“舒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上前礼貌招呼。
奇怪了,怎么没有和季行扬在一起?难道……这样的舒盈,也吸引不到此刻很失落的季行扬?
舒盈见到他,神色有点闪烁。
“季导演呢?怎么不见他人?”他自若地寒暄。
“他喝多了……”舒盈神色更不自然了。
江熹炜微笑,“导演喝多了,你应该多陪陪他,照顾一下啊。”喝多了,她这个复制品才有机会呀!
她也想陪!纪夕微真是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纪董来了,对我凶得不得了,她把季导演带走了。”舒盈撇撇唇,无奈吐实。
她之所还守在这里,就是因为不甘心。
纪夕微她不是说,晚上不来吗?!江熹炜脸色微变。
“她把季行扬带去哪了?旁边有什么人陪同吗?”江熹炜追问。
得到的回答,却是摇头,“纪董扶李导演去楼上的房间了,没人陪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进去快2个小时了。”用脚指头猜也知道,送人进去的没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那个和季导演共度chūn宵的位置本来是她的!舒盈愤愤在想。
江熹炜大震,他面色一苍,一清楚房间号,二话不说,疾奔上楼。
梯门一开,他就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吸气声飘进耳膜。
那蹲靠在走廊的身影,衣裳不整,纤弱的肩微微颤动,只有泪水自圈起的双臂间流淌。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听着她一声声浅促不稳的抽啜声在无人的走廊间回响、在他心底回dàng。他每一步,都格外沉重,揪扯心扉。
不该是这样。
每一步,他都算计的很jīng准,每一件事qíng,都尽在他的掌控中。
不该是这样。
他走近她,几步之遥处,正是房门口。
房门微敞着,可见从里奔出的人有多láng狈,有多惊慌。
他转动一下视线,就能轻易窥见,chuáng上有一个隆起的形状,那是一具雄壮的身躯,光luǒ着肌ròu卧趴在chuáng榻上,如头生吞猎物后层足的狮子在沉睡着。
微风轻轻一chuī,窗布飞扬,一股熟悉暖昧的气味。随风送入他敏锐的鼻息。
那是qiáng烈的费洛蒙,绽放着痛快淋漓后的约烂之气。
他收住脚步,僵僵地定晴此刻沉浸在悲愤的qíng绪中,将脸埋进膝间,闷闷地、无声地,哭的快要断了气的她。
她曲起的大腿上,有些许私稠的液体,与房内那费洛蒙之味,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