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就是这样的父亲和妻子的qiáng势,才bī得江东辰离家。
但是,江熹炜不同,他冷酷,坚定,遗传了祖父与生俱来的特质。这让江老先生,极为满意,“品丰他这孩子一直让我很失望,幸好,还有你!”江家有希望了!
“他是我哥哥吧?!”江熹炜面无表qíng地问。
他的口吻中,有着几分确定。
“当然!”老人掩不住语气中的轻蔑,“那么像你父亲,怎么可能不是他的种!”他还没死,儿媳妇仗着娘家势力再大胆也不敢把外姓人放在江家,只有他那傻儿子和傻孙子,一直看不明白这点,怀疑这怀疑那,在那不停庸人自扰。
所以,才说,江东辰和江品丰都不是太聪明的人,心思敏感,又爱感qíng用事,但是,江熹炜不同,调查的结果再加近日暗暗的观察,已让老人非常满意!
“我现在还不想离开飞翼。”江熹炜淡淡道。
这里,有让他留恋的人。
老人硬着嗓音,不容回绝地说,“我知道你放不下谁,这几年,也确实苦了你和她了!我已经通知她快点处理好自己的婚姻,她不需要再委屈为你铺路!你可以带她回香港,只要你肯在江家努力,你们年轻人的事qíng,我不会再管!”他也期盼孙子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名门之女为妻,但是,儿子的婚姻,另个孙子的婚姻,两段的gān涉,已经让老人得到惨痛的血的教训,这一次,他已经无力也不想再cha手。
……
高跟鞋击地,急促地脚步声,显示着主人激动万分的心qíng。
江家人终于来认小熹了!而且……江老先生还表示,愿意处理她和小熹的户籍关系,只要她理清婚姻关系,就不会反对她和小熹。
这不等于说——
莫瑶的心qíng怎么可能不激动,盼了这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曙光就在眼前,而且,还如此美好!
病房就在眼前,据说,小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被困在这里。
莫瑶吸了吸气,放轻脚步,想让自己的雀跃表现得不这么明显。
在推开病房前,她却听到——
“通知江家人来领走我,是你的主意,还是纪夕微的主意?”江熹炜淡淡问。
他的口吻再淡,熟识他的人都清楚,那口吻有多yīn鸷。
“是我的主意,不关小微的事qíng。”纪玉婷主动承认,并沉道,“你看过我大哥的日记,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飞翼的股份,对江家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拔,但是,对他们纪家不同。
“所以,你就不怕我告诉江老先生,他儿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蓄意谋杀?杀死江东辰的人,除了任雷,可是还有纪容天!”他依然口吻淡淡,却令人不寒而栗,“你就不怕,你们纪家的人都不得好死?”江家人绝对是有仇报仇,他相信要是江老先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于非命,他们纪家个个都会很惨!
门外的莫瑶重重一震。
害死江东辰的人,不是只有任雷?她开始发冷颤。
因为,小熹竟然欺骗她,误导她,隐瞒她那么重要的讯息。
好一会儿,“你不会。”纪玉婷笃定。
“我为什么不会?”他冷笑,为对方的理所当然。
“因为你爱微微,所以,你不会对付纪家。”纪玉婷沉声点破。
这些,也是在纪玉婷知道他的身世后,想通的。
因为爱,所以,他放过了纪夕微。
江熹炜一僵。
“你回江家吧!你们之间隔了太多,有些事qíng是可以忘,有些事qíng却是不能跨越的,就算两个人勉qiáng在一起,今后也只会更痛苦更不幸。”纪玉婷苦劝。
他的心在抽痛,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
“他现在和季行扬在一起,也许没有轰轰烈烈,但是,会越来越幸福。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就祝福她吧……”
江熹炜缓缓膛开目,平和无波道,“就算走,我也会带她去香港。”彼此折磨,痛苦一辈子,也比一生不能相见,也比她会依偎在别人怀里一生要好……
他从来就是自私的男人,他从来就学不会祝福!
“你别这么固执!你们两个人隔着上一辈人的恩怨,能在一起吗?何必两败俱伤!”纪玉婷急了,只差求他了,“你就听你爷爷的意思,快带莫瑶离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