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_作者:乐小米(264)

2017-05-07 乐小米 虐恋

  我看着她,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表qíng,然后又看了看手机,顿悟,笑笑,我先生旗下的艺人。前段时间,我们还一起去探过班。

  她微微一怔,为我的冷静,似乎她觉得我应该手足无措哭疯在这咖啡厅一般。但随即,她笑笑,说,做程太太,你还是挺有天赋的。

  我笑笑,他厚爱而已。

  她的脸又一怔。

  我随手戳了颜泽的号码,颜泽走进来,看到宁信时,他也略怔,然后,说,太太,有什么吩咐。

  我看着宁信,笑笑,抬头对颜泽说,回家。

  颜泽说,是,太太。

  我缓缓地起身,看了看宁信,走出两步,随意勾了勾首,说,要不,顺路送你?

  她看着我,像是猎人盯着一个有趣的猎物一般,笑笑,说,不了。谢谢。

  没有硝烟的战场。她知道我所炫耀,我知道她的痛处。

  从我嫁给他那一刻起,我就没想着再对谁退让!那个糯软的姜生,已被他们折磨死了!抛尸街头了!

  我所争所活的,从此是我自己的骄傲,还有那个男人与我姓氏的神圣。婚姻所缔,不容她欺。

  程太太。很好。我喜欢这个称呼。

  267岁月多狠心,在我们还天真的年纪,就偷走了我们的懵懂无知。

  那一夜,不出所料,一盏灯,天黑到天明。电视机,雪花屏。

  程宅的夜,如此孤冷,我转头,看着chuáng头,他曾挂在我颈项前的大钥匙,那半年温柔的时光,真的,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吗?

  这个冰冷的宅院里,仿佛,无人需要对你解释,那则新闻,那些亲密的照片,哪怕他是你的丈夫,哪怕婚礼之上,你们曾盟誓,对彼此忠贞不渝。

  这个充斥着男权的家里,你无权要求。我突然想起了母亲,那么多年,守着背叛了的父亲,每一个夜晚,她是怎么熬过的?

  我突然,后悔自己长大得太晚,不能去解一个女人的愁,不能懂一个女人的心。

  如今,我却要成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吗?在我这么年轻的时候。母亲,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就算是事实,我都不能跟他争吵。

  如果,我们是一对正常夫妻,他没有困于这个两年的魔咒里,遇到这种事qíng,我又会怎样做呢?

  哭?闹?上吊?好像很陈旧,得换换新花样。

  或者,我依然什么都不会做,在我看来,对待出轨的丈夫,要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忍;要么天崩地裂彻底决裂,离;绝对没有第三条路。

  如果你傻到指望着摊牌之后,他痛改前非重归于好,那么你是低估了人的劣根xing——因为一旦他试探过你这条底线之后,所能做到的就是,将你的底线拉得越来越低。

  你若不摊牌,他还顾忌;你若摊牌,又不离开,他只会更肆无忌惮,哪怕这一刻,他对你忏悔得多么厉害。

  反正错误已经犯下了。一次两次和屡次,又有什么不同?这就是他们的想法。到后来,怕也会是你的想法。

  可悲不?很可悲。可悲的是,很多女人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我头疼yù裂,我以为我会理智,我却无法理智。当你爱一个人,你怎么可能冷静和理智呢?!

  浴室的洗手台前,我吐得天昏地暗。

  每看一眼新闻上,他和她亲密的照片。

  那个拿着命来爱过你的男人,如今不要命地爱上了别的女人。多可笑啊。

  他回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身上,略略的酒味和香水味。

  我在弹钢琴,他脱下衣服,笑着说,现在做新闻的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说。

  我回头,看看他,笑笑,拖着他的手,说,怎么啦?

  他吃惊地看着我,说,这么大的事qíng你不知道?

  我笑笑,恭良的模样一定让我自己看了都想过去踩两脚,说,最近我都在忙福利院的事qíng,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有趣的,说来听听。

  他看着我,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说,不说这些糟心事,不知道更好。

  我说,好。

  他看着我,愣愣的,那感觉就是——你大爷!不应该是: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你惹起了我的好奇心来了吗!你妈的,姓姜的,你想憋死我吗!

  我拖着他的手,说,你一夜没休息好,我给你放水,你赶紧洗澡,我让刘妈准备点儿吃的,你休息一下吧。

  他看着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