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窘。不让女儿再在门口说出惊世骇俗之语,夜箫大掌一抓,格格小小的身体已经整个趴在他大腿上,“你再乱说,小心我揍你!”他威胁的将大掌对准女儿的娇臀。
“我哪有乱说!爹地和妈咪是从来没有睡在一起嘛,如果爹地觉得我乱说,可以今天晚上睡在妈咪的房间里啊!”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反抗,反正她就不信,爹地真的“揍”的下手。
这算激将法?
他的脸沉了下来,用原本就使不上力气的右掌,拍打了一下女儿的屁股。
“爹地打人啦!爹地nüè待格格啦!”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整理着东西,她完全当自己没听见,她也有小心眼,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刚才女儿是怎样丢她的脸。
跳下爹地的大腿,捂着其实一点也不痛的小屁股,泫然yù泣不满的说“坏爹地,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欺负妈咪去,有本事去揍妈咪去。”
女儿的话,听的她的耳根都bào红了。
“欺负”?“揍”?再和刚才的“清清白白”联想起来,这话搁在哪里都太qíng色了。
幸好,他并没有多想,不知道在中国城,女儿已经彻底学“坏”。
“夜箫,晚上吃什么?我去买菜。”再不制止下去,估计女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了。
“我陪你。”依然话不多,他已经抱起孩子。
乔妈妈一个人要顾店,康康是肯定要他们自己照顾的。
“小翎,你就别回店里了,难得夜箫过来,多陪陪他。”乔妈妈赶紧说。
一周有七天,夜箫只能过来二天,确实算“难得”了!
“我们在店里陪外婆,也不回去吃饭了,爹地妈咪你们自由活动哦!”格格和轩轩也很识相。
在传统的菜市场,他抱着孩子,她蹲下挑选着食品,“今天的鱼蛮新鲜的,吃吗?”她回头问他,“好,康康可以吃点鱼。”他点头,“我买点牛ròu炒着吃,你要配洋葱还是豆芽?”无意中知道原来他喜欢中国菜,幸好左邻右舍“师傅”好多,现在的她,已经很会做中国菜。
“都可以,”吃什么,他无所谓,但是,他不忘jiāo代,“让店主把牛ròu切好再给你。”牛ròu切成丝,很费力气。
现在的他们,怎么看,都象一对最最平凡的夫妻。
晚饭,依然是她做菜,他洗碗。
她住的地方不大,四个房间,一百多平方,偶尔叫一下钟点工,并没有请佣人,因为每个周末,他都会留宿,所以,格格和轩轩只能挤一个房间里。
曾经,他建议过,再买间大一点的房子。
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喜欢小一点的房子,更有家的感觉。
她也喜欢他们现在的感觉,很平淡,很舒服。
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彼此的心灵很靠近。
他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其实,有些事qíng,他从来不说,但是,后来,从他的旧下属口中,她隐约的知道了一些真相。
比如,他为什么会和简订婚。
比如,为什么会有那场婚礼。
再比如,为什么简明明没有击中要害的枪伤,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又一场吞噬所有健康的感染。
他从来不说。
但是,她知道,他对简一直是愧疚的,那种无法回报,沉甸甸的愧疚感。
其实,他的生命里珍惜他的人太少,所以,对每一份珍惜,他是一直放在心里的。
所以,他才会把承诺和责任,回报给另一个女人。
相对,那个女人如同烈火一样的爱,她觉得,她爱的太温热。
如同小溪一样,激不起狂风啸làng,但,只求绵绵流长。
他从来不对她要求什么,其实,她是隐约明白的,可能他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资格,因为,他无法给他一份承诺。
其实,婚姻是什么?
如果婚姻能给人qíng感上的保证?如果有了这个保证以后就能天长地久,那么,为什么如今的社会,离婚早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
如果婚姻,能给一个女人物质的保证,那么,某月的某一日,他早已经将新成立的公司持牌人变成了她的名字,更是某月的某一日,他将自己的存折也jiāo到了她手上。
这样,算有了物质上的保证了吗?
她有的太多,太多,从来他的心都对她坦开,从来不设防,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她,又怎么还可能去计较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