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按照原计划吧,齐夜箫再神勇也不过是个有弱点的男人,把他弄到心神大乱,我们下手用特制毒品控制住他就会很容易。”纪寻不甚在意的开口,全身气息慵懒、yīn沉。
“你对他老婆有把握?”褐发男人严瑾的询问。
“女人?对我来说,太过容易。”纪寻冷哼,神qíng仿佛猎物手到擒来般的自信。
“我们找了这么多他老婆和他哥哥的过往给你演这出戏,纪寻,希望你别令我们太失望。”
“这几年哪一出任务,我令你们失望过?”纪寻俊美的眉头不悦的深锁,仿佛极其不耐。
“没有,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也愿穆罕默德保佑我们伊朗,希望可以早一点得到我们伊朗急需的武器。”
褐发男人说完也毫不废话,步出房间,将空间独自留给了纪寻。
吧台上又放了一份新的资料,里面又是熟悉的名字乔翎、乔石。青梅竹马的欢笑声,小qíng侣甜蜜的争吵声,字字跃入文件的纸间。
浑身散发寂寞气息的男人连眼敛也没有抬眸望一眼文件,他缓缓的步向窗边。
有多少年没有真心笑过了?
透过玻璃窗,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位置,他俯视着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任落寂流淌过心间。
这么多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是在为他点照。
“齐乔石,你会甘心吗?”他低声喃喃,神qíng复杂、空dòng,仿佛与空气在对话着,“你的妻子枕边睡着弑兄之人,他们连孩子都四岁了,齐乔石,你甘心吗?……就这样被人遗忘,忘得一gān二净……”
诺大的空间,只有他的声音在寂寞的响彻着,没有人陪伴,甚至连回音也没有。
他回身,走过吧台,拿过资料,一张照片从huáng色的资料袋中掉出落在gān净到一尘不染的地面上。
他缓缓的蹲下,捡起照片,望着照片上笑得象冬日的暖阳一样的男子,心qíng,很复杂,很复杂。
“齐乔石,你真的是个大傻瓜。”
轻叹一声,他将照片重新放回资料袋,俊美得脸上布满yīn霾。
走回自己的房间,他随手将资料袋搁在一旁,坐在书桌边,他发了一下呆,然后拉出抽屉,将一个厚重的日记本拿了出来,坦开,翻到最后一页。
那一页,字迹凌乱、写得更是凌乱,可以轻易窥见主人沮丧、痛苦的qíng绪。
“很乱,难受到象被人掐住脖子一样。
对小翎来说我算什么?我们的感qíng算什么?真的象她的父亲说的一样,他乖巧的女儿,只是为了他的事业才会下嫁给我?
夜箫不屑的告诉我,这场婚姻只是一场利益的结合,一场肮脏的jiāo易。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我当时那么理直气壮的可以回答他,不可能!为什么现在我的心乱成这样,每一寸都在怀疑,每一秒都在挣扎。
我不相信夜箫,即使他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因为他对乔翎的爱恋,那么明那么澈,只有乔翎那个大大咧咧的傻妞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知道,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我都是拿到最好的那一份,夜箫什么都让给我,其实同样,除了乔翎我也什么东西都可以让给他的,除了乔翎而已……
我没想过象父亲所言的独享齐家的一切,真的没有……
‘谁叫我们家乔石就是喜欢你们家乔翎,既然他们结婚了,那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就不再犹豫了,以后COSMOS会专门开辟一条路子,替你们乔家走私货品。’
‘哈哈,幸好还是我的乖女儿懂我的心意,主动提出和乔石结婚,我们一直僵持了这么久的买卖,终于通过我的乖女儿,我们两家有了紧密的合作关系。’
‘哦?乔翎知道我们两家明着做什么买卖,暗地里又做什么jiāo易?’
‘当然!我从来不瞒着她的,哪里象你一样把你家的乔石保护得象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
……
在夜箫的指引下,听到这些话,我整个人qíng绪处于崩溃阶段。
乔翎你到底爱我吗?如果爱,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yīn暗,为什么你要把我们的婚礼变得这么龌龊?!
乔翎你到底爱我吗?难道你这么迫切的提出和我结婚,真的是因为你父亲而已?是因为那一场肮脏的jiāo易而已?
我向往的爱qínggān净而纯真,不是这样的!乔翎,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