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月亮,它又可能代表谁残缺的心?
第二章
那晚,他一走,就是近一周了。
乔翎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梳子,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张忧心重重的小脸。
那一天,他一夜未归,她也一夜未眠。
一闭上眼睛,他赤luǒ着身体,拥着其他女人的画面总会浮现在大脑里,然后,她的心会窒闷的发慌,有一种怕失去的感觉。
怕失去什么?
怕失去他的容忍,怕失去他的耐心,甚至,怕失去这个家。
孩子们,和他,这样的生活,很平淡,很安逸,她不想改变,不能改变!
被不安占据,她的胸口同时涌现一股反胃。
她掩住唇,静等那股反胃一点一点消失。
这几日,一直是这样,只要一浮现他和其他女人躺在chuáng上激qíng纵yù的画面,反胃的qíng绪,就会一làng高过一làng。
唉……
胡思乱想什么?……
孩子们说按到过一次他的电话,他说,他去旅游了。
孩子们还是不依的哇哇大叫。
只是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去旅游了?她不信。
于是,她在老麦的口里打听了一点事qíng出来,他去泰国出任务了。
不声不响,他就这样离开了,没有考虑过,留下的人会为他的安危多么担心。
他留给他们之间一段很有距离感的空白。
为什么,他总是一声不吭?如果,如果,那晚他告诉她,他是生气了。也许……她会让步,也许……她不会让他走出那道房门。
而直到第二日,打扫他房间的佣人过来报告,他的房间一地的烟头。
她才真正确定,他是真的生气了。
亲眼目睹那一地的烟头时,她差点心脏停止跳动,僵凝在原地,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回不过神来。
他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僵凝了以后,她的胸口汹涌一股愤怒,如果此时他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象个怒然被孩子反叛的母亲一样,毫不客气的指责他,直到他认错为止。
但是,她哪有这样的机会?
她苦笑,一股疲惫又席卷全身。
如同那一日等待他归家酝酿的qíng绪,从愤怒到全身无力。
她是真的拿他没办法啊……
……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她知道,不会是夜箫。
“乔翎,快来玫瑰园!今天很多玫瑰同时绽放,开的好鲜丽!”电话里是纪寻愉快的声音。
她的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一直很嗜睡,哪也不想去,“凯文,我……”
“快来哦!……”纪寻迅速打断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拒绝。
他也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开始有点焦急。
他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与她相处的感觉,那几日,她一笑起来,他就有一种满足感,仿佛以前对她所有的心动瞬间又回来了。
瞪着里面“嘟嘟”传来断线声的电话,她愣了一下以后,马上想回拨。
刚一重新拿起电话,她想了一下,还是重新搁置了下来。凯文只是她和乔石一个共有的朋友,他带她一一访遍留满乔石足迹的每一个角落,他替她照顾她和乔石的玫瑰园,这份心意她真的很感激,所以,她拒绝不了他。
缓慢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确定自己只是可能有点小感冒,并没有什么晕眩感,她慢条斯理的步向了楼下,突然,她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在空气里飘散。
顿时,她大惊失色。
“刘妈,家里为什么会有玫瑰花?!”她清秀的脸,有点僵沉下来。
正一边愉快的哼着家乡小曲,一边愉快的将一大束盛开的很艳丽的玫瑰花往花瓶里一朵一朵cha着的刘妈,回过头来,“二少奶奶,这玫瑰开得好吧?刚才隔壁的纪先生送的!他还说,以后可以常常送给我呢!你看,花开得这么美,感觉连天气也晴朗了,人的心qíng更是愉快多了!”难得刘妈心qíng非常愉快的和她jiāo谈。
这在乔石过世以后,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她现在没有心qíng去关注这些!
“刘妈,你忘记了我定的规矩?”她问得很严肃。
每招一个新的佣人,她都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们,紧记最重要的一点,家里不可以出现鲜花,不可以出现有皮毛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