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送走易思琦后回到实验室,听了助手的汇报,打电话给丁骏。
“你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带?”丁骏并不急着说事,先审问他。沈年道:“刚刚来了个朋友,去我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什么样的朋友?是男是女?”
“易思琦。”沈年听出端倪,猜到助手必然多嘴跟她说了什么,聪明地选择了实话实说。
丁骏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语带讥讽,“她找你gān嘛,当她哥的说客还是对你仍不死心?”
“她不知道你跟易初阳已经离婚,才会跑来质问我。”沈年很聪明的否认了后一个理由,只因他明白,女人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容得下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有一点点暧昧。
“她有什么立场质问你,你又不欠她的。”
“别这么刻薄,她还是小女孩,不大懂事罢了。”
“活了二十几岁还不懂事,要到多大才能懂事?不懂事就可以恣意地到处散播流言蜚语、伤害别人?”丁骏毫不客气地反驳,不知不觉中就提高了音量。
“你若跟她计较,那就没完没了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要怎么说你gān涉不了,除非你是女王陛下,一道圣旨把她们的嘴都fèng起来。”沈年笑谑。
丁骏听得发笑,“沈博士,我发现你挖苦人的本事最近又渐长。”“彼此彼此,你越来越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所有人都得对你惟命是从。”沈年又一阵笑。
说笑一阵,两人谈起正事。
“我方便去吗?”沈年犹豫地问。丁骏道:“为什么不方便,你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有足够的理由去见我家里人。”
“我是说,他们能了解吗?”
“能,只要我解释清楚,他们并非食古不化。”
“那就好。”
“亲爱的,但凡有令你稍感不快的人和事,我都不会容忍,无论是谁。”丁骏由衷地说。
沈年轻叹一声,压低了声音,嗓音听起来很有磁xing,“我的快乐很大一部分源自你,只要你不跟我过不去,旁人恐怕还没有那个能耐左右我的qíng绪。”
丁骏咯咯娇笑,“我保证听你的话,让你百分百满意,今年你的生日,我要送一件特别的礼物给你。”
“是什么?”沈年很有兴致地问。
“现在不能告诉你,不然就没有悬念了。”丁骏一边说,一边拉开抽屉,看着抽屉里织到一半的羊绒围巾,表qíng愉悦。
为了给他准备特别的生日礼物,她可是煞费苦心,花钱买现成的礼物似乎缺乏诚意,毕竟这是他们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
几番思量之后,她终于想到了要亲手替他织一件羊绒毛衣,可惜的是,她向来不善此道,羊绒线又非常细,织起来麻烦得很,最后决定选简单的下手,替他织一条暖暖的围巾,让他在天冷的时候每天戴在脖子上,感受她的爱意。
沈年没有追问,轻声道:“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高兴。对了,晚上我们去打球吧,这些天你老是忙,都没去锻炼。”
“又打球,总是打不过你,我都没信心了。”丁骏笑道。
每次跟他去打网球,都是对她自信心的考验,他的球技颇佳,在她认识的人里排第一,他想让她赢就让她赢、想让她输就让她输,输赢从来不由她掌控。
“锻炼身体而已,何必计较输赢?”沈年笑问。
“我就是计较。”丁骏撒娇地说。
“想赢就苦练,别无高招。”
聚会被丁潜安排在城里一处高档会所,丁骏带着沈年进来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丁潜和夏绿、如欢,还有丁骁和丁骥哥俩儿。
丁骏给他们一一做了介绍。丁家叔侄看到沈年,都觉得他眼熟,却是谁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夏绿最先记起来,“我想起来了,小骏结婚那天你也去了。”沈年笑着点了点头。
夏绿也笑:“长得好看的人我都记得很清楚。”
夏绿跟沈年聊天的时候,丁骏在一旁和弟弟丁骁说话。
“你是从谁那里知道的?”丁骏问。
丁骁告诉她,易思琦和他女朋友安思洁经常在一起玩,无意中把这件事透露给安思洁,安思洁又转告给他。